应照离:“嗯?”
梁言:“等我一下。”
说完,男人起身扣好西服外套的扣子,往不远处的大石头走去。
应照离也跟着起来,站在原地等他。
几秒后。
她看着梁言向自己走来,手里抱着一大束紫色、蓝色混合的矢车菊,另一只手提着一个礼盒。
他一步一步走近,向她而来。
“应照离,生日快乐。”
梁言把花束递到应照离手里,少女只是抬眼看着他,抱住一整束矢车菊。
月亮洒到两人身上,披了一层光晕,他垂眸盯着那双柳叶眼,抬起修长的手理了理应照离被吹乱的发丝,像是给小野猫顺毛。
“人们好像特别喜欢祝福别人假大空的东西,因为实现不了也没有干系。我听腻了这些,自然不想这么祝你。”
梁言慢慢靠近,身上的松木香味弥漫在空气中,眉宇挂笑,声音温柔的想让人陷进去:“所以,撇开什么前程似锦的话。新的一岁,希望你健康,希望你平安,希望你永远能够保持自己的幸福感。偶尔可以快乐,偶尔可以不在乎是否快乐。”
她好像被这个男人栓死了,从小学到初中、高中到现在,他对自己唯一的要求,就是幸福。
梁言的魅力不仅仅在于一副俊秀的皮囊,而是永远能激励她的思想。
“你不是说没准备礼物嘛。”应照离撇撇嘴,低头摸了摸矢车菊的小花瓣。
“也就骗你这一次。”梁言眼尾上挑,将手里的礼盒放到椅子上,拖了几丝尾音:“这才是礼物。”
应照离把花放到一边,坐到长椅上,将礼盒拿出来打开,表面封了一层丝绸,揭掉后,先入眼的是一张祝福卡片,苍劲飘逸的字体写着刚刚梁言说的那几句话,落笔处并没有写名字,而是月亮邮寄站五个字。
礼盒里安静地窝着一条裙子,暗红色的礼服裙纯手工制作,还有一层细纱,有种将黑夜中的碎星星铺到裙摆上的感觉。
“喜欢吗?”梁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