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战马烈性难驯,大明的大多数战马还要喂食血肉,凶悍至极。
朱祁钰这么久的日子,也算是刚刚驯服了kua • xia的烈马,相比较之下,他那匹大白马,俊朗归俊朗,但是打仗就太难为了那匹白马了。
他这匹马灰不溜秋毫不起眼,但是跑去来,却是比那匹白马要迅猛的多,而且更加颠簸。
但是耐力极佳。
朱祁钰好不容易才跑了一圈,在马背上,勉强搭弓射箭,击发了一发手铳,第二发直接没有填充上,铅子就被颠簸的寻不到了。
他翻身下马,将手中的钩镰枪、弓箭、箭袋、手铳挨个摘下,才活动着身体,摘下了兜鍪盔甲,来到了马场周围,见到了早就等在那里的国子监祭酒,华盖殿大学士陈循。
朝堂现在分成了两派,一派为主张南迁绥靖的迎归派,迎回太上皇,严格来说,他们支持的是宗族礼法,他们心目中的君主还是朱祁镇。
一派为护国派,坚持以北京为核心,打退也先,逼迫也先交出太上皇,他们忠诚的是大明,保卫的也是大明,至于皇位上是谁,那不重要。
那么陈循属于典型的中间派,他对朱祁钰的登基,始终以“但生一日,即是主人”观点,坚持立朱祁镇的庶长子朱见深为太子,是宗族礼法的坚定支持者。
孙若微护犊子的行为,在朝臣中并非没有支持,支持者众,而且根基深厚。
迎归派和中间派,对于朱祁钰的登基,是保守反对态度。
陈循作为华盖殿大学士,却从来没到郕王府奏对过,有什么事,都是通过文渊阁、司礼监进行传话。
陈循来到京营找到朱祁钰,是让朱祁钰万万没想到的。
“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陈循行了个稽首礼,随后他站直了身子,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本奏疏来,拿在手里。
“陈学士。”朱祁钰气喘吁吁的站稳了身形,有些奇怪的看着犹豫的陈循问道:“怎么了?”
大约就是在问,平时都尿不到一个壶里,为什么突然就寻来了?
陈循面色十分难看,他一脸无奈的说道:“这里有一篇文章,还请陛下过目。”
“是什么?”朱祁钰拿过了奏疏,稍微看了两行,就是头晕目眩,脸色大变,手一用力,便将这奏疏捏出了褶皱来!
这是一篇凤阳诗社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