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怕我说平泉公不堪重任吧?”
“我是怕你拍着胸脯说自己才是最佳人选!”
嘉靖帝好笑的看着这一幕,黄锦伏低身子小声说:“听冯保说过,随园中……这两人几乎时时刻刻,就算吃饭都要争几句。”
嘉靖帝是那种性格很极端的人,入了眼什么都是好的,不入眼干什么都讨厌,笑着说:“好了,展才说吧,今日到底来作甚,如果是要贺礼……”
嘉靖帝随手拿起榻边茶几上的一个玉器,“就这个吧。”
“这可真是隆恩啊!”黄锦手捧玉器,“展才,还不谢恩?”
“谢陛下隆恩。”钱渊拜倒在地,双手接过玉器,眨眨眼,“这是……不求人?”
不求人,就是挠痒痒的那玩意,不过材质倒是挺特殊的,钱渊高举看了看,居然是翡翠。
钱渊记得翡翠盛行应该是清朝,没想到这时候都已经出现了。
“这是云南沐家进贡的,就赏给你了。”嘉靖帝笑道:“今儿就带回去吧,别指望迎亲那日再当众赏你。”
“再谢过陛下。”钱渊接过黄锦递来的盒子,小心翼翼的将不求人装起来,“陛下,其实……今日学生是来请假的。”
“请假?”嘉靖帝嗤笑道:“知道袁炜如何评价你吗?”
徐渭找到机会了,高声道:“最近十余年的庶吉士,你钱展才是请假最多的那个,迟到最多的那个,早退最多的那个,如果入翰林院,别说九年了,就是十八年都无法考满晋升!”
“有你什么事!”钱渊瞪了徐渭一眼,才正色道:“陛下,原本是准备等母亲上京择期迎亲,结果母亲没有上京,将诸事都托付给叔父叔母。
一个多时辰前,杭州来信,母亲突然迁居,学生实在放心不下,所以准备请假南下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