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之前一直没人提起,估摸着已经败落了。
但随即马周又补充了句,“贺娄子干曾任云州刺史。”
李善微微颔首,上前两步,“小子年未弱冠,不识长者,还望勿怪。”
得恭敬点,就算败落了,但贺娄子干曾任云州总管……而云州如今的苑君璋的老巢,将是接下来的主要目标之一。
想到这,李善脸上多了几分温和,与贺娄善柱笑着叙谈。
贺娄善柱看了眼随李善而来的亲卫,后面还络绎不绝的排着长队的青壮一眼看不到尾,心里大是感慨,代州、朔州两地多历战事,青壮敢战,所以这些年一直不安宁,而这位少年县令却用这般手段怀柔……可以想象得到,数千民夫返乡之后会如何对李善感激涕零。
虽然服徭役多日,可避税赋,但误了秋收,接下来一年都难熬的紧。
“明府劳累多日,暂且歇息……”
“多谢长者好意,但不必了。”李善苦笑道:“如今天公作美,若是隔几日……”
贺娄善柱叹了口气,招手叫来一个青年,“此乃吾长孙,贺娄兴舒。”
贺娄兴舒恭敬的行了一礼,“拜见明府。”
李善有些惊愕,我还没怎么样呢,你这就要投效了?
什么时候我也有了别人纳头就拜的一天了?!
显然,贺娄善柱这是要将长孙贺娄兴舒塞给李善。
一时间也没有多想,李善只问了几句,就手持镰刀下了田,其实下田的时候是不太能感觉得到累的……已经麻木了。
倒是歇下来才感觉浑身都僵硬,腰间酸疼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