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柱五柱是在十二月二十五早上到家的,他俩一进院子就吓着了何氏。
“五柱这是咋了,谁打你了。”何氏心疼的大声说,看着五柱嘴角的青紫,脸上斑驳的痕迹,鼻青脸肿的,何氏心疼坏了。
“娘,四哥揍我,他打了我半天,要不是夫子拦着,他还想打我板子。”五柱委屈的告状,气呼呼的指着四柱说,他俩一路上都在生气,谁也不搭理谁,整整四天,四柱不说给他请大夫看看,五柱也咬牙硬撑着。
“你四哥为啥打你,四柱,五柱干啥了。”杨林榆正好听见五柱说话,就对着一直摆着冷脸沉默不语的四柱问,他觉得四柱绝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打人,五柱不定做了什么蠢事呢。
“呵!”四柱不屑的冲着五柱呵道,成功的把他气跳脚,然后慢条斯理的拿根竹条子递给杨林榆。
“你还想打我?”五柱看着四柱拿武器立马吓得咽口水,看四柱把竹条给了爹,五柱刚松一口气,就听见四柱开口。
“他逛青楼被我逮着了,屡教不改!”
四柱话一落,杨林榆顺手就开始抽五柱,连本来心疼五柱的何氏,都嫌弃的推开了躲在她身后的五柱,极为冷静的说:“往屁股后背抽,混账玩意儿,还敢学坏了,你对得起爹娘,对得起桃花吗?”说着实在是生气,直接关了院门,也开始撵着五柱打。
“爹,我没有,你别听四哥冤枉我,喔嘈,爹你轻点啊,我冤枉,四哥冤枉我。”五柱绕着院子跑着喊着。
“我第一次看见他从青楼出来,手里拿着根金簪子,第二次,他大早上偷偷去青楼,我在后面跟着他,进去了半个时辰出来,被我揍了保证不去,放假前一晚,我看着他从青楼门口出来,爹,他进青楼是事实,往死里打,不用留手。”四柱冷漠无情的说完,五柱叫的更惨了。
晴宝出来就看见爹娘撵着五哥哥打,几个嫂嫂站在门口看着不说话,桃花气红了脸。
“大哥哥,爹爹...”晴宝担心的拉着大哥哥说,结果直接被四哥哥打断说:“没事,你五哥哥皮厚耐打着呢!”
四柱觉得五柱活该,他给他说过,蠢货弟弟不听,他揍了他一顿,居然还给自己耍脾气,还是自己太斯文,揍得轻了。
“四弟,咱别吓着晴宝了,明天再打也没事的。”大柱试探着开口,他觉得他劝爹也没用,只有四柱说才行,没看奶都不开口吗?
四柱看了眼晴宝,对她温柔的笑笑,然后不太情愿地走过去拉着爹说:“爹你歇歇,为着五柱累着自己不值当,他就是蠢而已,没胆子干坏事,我觉得还是让他给自己辩白清楚,别你打了他还不服。”
“不服,你进去青楼就是大错,爹没打死你就是爹仁慈。”杨林榆气愤的用竹条指着五柱说。
躲得远远的五柱实在被打怕了,立马求饶道:“服,爹我服,我真知道错了,我真没干啥不好的啊!我真的冤枉,我四哥都知道的,你让他说完啊!”
“好了,闹了一早上了,丢不丢人,进来,有啥事好好说,别吓着孩子了。”林云氏沉声说,她也觉得里面有内情,可四柱让老三打五柱,总是有用意的。
五柱看杨林榆仍了竹条才敢往屋里走,他觉得现在自己身上哪都疼,家里还没有一个人管他,太可怜了。把视线移到桃花身上,刚想喊媳妇扶下自己,就看见桃花气红了脸在哭,一瞬间五柱就知道桃花误会了,也不管身上疼不疼了,直接跑过去拉着桃花说:“我才没有干坏事对不起你呢!你哭什么,四哥故意使坏冤枉我,你不准乱想,都是四哥的错。”说着说着五柱自己急哭了,他被打半天也只是瞎嚎,现在看见桃花误会,又气又慌,直接哭了。
“那你去...,你去哪儿干什么。”桃花生气的哭着问。
“我就是去卖画的,啥都没有干,四哥自己知道的。”五柱也哭着说,俩人都觉得委屈生气,哭涕涕的交流着。
等五柱和桃花谈好,俩人相扶着进去后,硬生生营造出了可怜小白菜的感觉,连四柱都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不过这种错觉一闪而过,直接被五柱打破了。
五柱现在又有了进门时的感觉,他现在觉得大家都在冤枉他,自己被打的很委屈,遂理直气壮的开口:“爹,四哥就是冤枉我,我是去青楼了,第一次去是被书院的同窗带进去的,他们确实是逛青楼的,可我就好奇跟着人家去了,啥都没干,就在桌子上画了一幅画,卖给了院里的人,人家喜欢,给了我二十两银子,还有其他人请我画画,所以送了我金簪子,我后面都是去送画的,我都给四哥说了,他也信了,可他还是打我。”
“呵呵,你说啥?你去青楼卖画。他大爷的,老子累死累活的供你读书,想让你有个好名声,以后清闲度日,你倒好,自己往那下三滥的地方钻,平白惹一身骚,还觉得自己没错了?老子缺你钱了没?”杨林榆气的口吐芬芳,他是本分的人,对一些事情本能的排斥。
“咳咳。”四柱提醒他爹说话注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