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柱,你读书是大事,以后一辈子是要指着读书吃饭的,画现在能卖钱,你能去卖一辈子画吗?而且,你去哪儿不能卖画,非要去那种地方,你这是要毁了自己的名声啊!”林云氏也沉重的指出问题,希望五柱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五柱保持沉默,他觉得根本没有这么严重,书院里的学生、夫子去青楼里的多了,家里人只是见识少才大惊小怪的。他自己给家人解释不清,就看着四哥,他觉得他四哥故意使坏,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四哥非要揍自己,但知道,四哥肯定能给家里人解释清楚的。
“爹,五柱本来就蠢,他能干出去青楼卖画的事儿我并不生气,可蠢得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就过分了!平白无故,人家为什么要带你去青楼?带你去的人都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怎么,你脑子是进水了吗?”四柱嘲讽的问。
家里人一听四柱说话就觉得不好,杨林榆直接问道:“你是说,有人给五柱下了套?”
五柱:?
“四哥,不至于,他们自己都是很上进注重学业的。”五柱觉得四哥这次想错了。
“当然注重学业,不然也不会冲你下手,你自己什么水平心里没数吗?”四柱现在觉得弟弟蠢的让他不忍直视。
林云氏:“四柱你好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四柱:“其实挺简单的,我们学院分为甲乙丙丁戊五个班级,其中,甲班三十人,乙班七十人,丙班一百五十人,五柱在乙班且成绩垫底,一旦他这次考试不好,或者名声不好沉迷女色,马上就能被踢出去,丙班那几个知上进的不就有了机会了,也就五柱蠢,才觉得人家是好人,像这种天赋有限的人,努力没有错,但用龌龊的手段行事就卑鄙了。”
五柱:???
“四哥,不,不会吧?”五柱内心震惊,他自认是聪明人,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况。
“你没有发现,大家都和自己同窗玩,即使有人想刷名声,也只是泛泛之交而已,内里界限分明。你可知为何?”四柱问五柱,一家人也好奇的听着。
“从进官学,即使说每年都会重新排名,但几乎没有变动,偶有一两个人能上升也是极为困难的,而我们上一届的甲班,三十人的禀生,夫子尽心尽力的教一年,居然还有人能进去,你猜为什么?”四柱问完直接就回答了。
“据说进去的那位和出去的那位是近邻亲友,不知为何,出去的那位突然迷恋上了花姐儿,为情所困似乎还要私奔,可奇怪的是,他家中贫困靠抄书度日,根本不应该有钱去认识花姐儿呀?他同室之人说,他养花姐的钱全凭那位朋友资助,连私奔都是朋友给的跑路钱,因此误了学院考试,他那位朋友才有机会取而代之代之的。五柱,你说丙班那群知上进刻苦之人怎么大考在即带你去了青楼,他们想故伎重演凭的是什么?”
“是你蠢,自己心大还以为那群挑灯夜战的人都和你一样心大啊?我告诉你,明年开学你搬去和我同住,如果一年之内进不了甲班,我就让爹抽你。”四柱直接下决定,他觉得小人作祟不重要,自身能力差才是真正的问题。
五柱:“爹,是我的错,我以后一定好好和四哥呆在一起,不过我真没干坏事,我每次去都是喝杯茶就出来了的。”
“你真是越来越傻了,人家给你下套是人家的错,可带你去青楼你都敢去就是你的错,别的不说,要是直接说你干了啥没给钱,问你漫天要价,你能怎么着?那些下九流的地方下三滥的手段多了去了,是咱能招惹的吗?要是人家姑娘非要你娶她,你怎么办?你..,哎!五柱,咱村里种地的为了借个牛都有耍不玩的心思,你平日里看着聪明怎么这么没心眼呢!”杨林榆怕有人害五柱,又气他傻,不懂事。
“爹!我以后再也不去了,我,我不会惹事的。”五柱无力的辩白保证,他一直都防小人,第一次见识到伪君子,自己也生气。
“咱家还有一些药酒和膏药,桃花给五柱去上药吧!。”林云氏觉得这事还是要多和孩子提提,一时半会儿他也明白不透,而且一身伤看着也太可怜了。
“五哥哥,你慢点,爹爹坏,不疼的啊。”晴宝看桃花扶着五柱出来,马上跑过去安慰五哥哥。
“晴宝,还是你好。”五柱心里一暖红了眼睛。
“五哥哥,多米给你做了饭,我看的火,我给你端过来你吃饭就不疼了的。”晴宝看五哥哥快哭了,以为他是疼了,心疼的不得了。
“爹,官学之中并非皆是一心求学之人,很多如同我和五柱一样,从乡间田野到繁华省府,仅仅半年,我见到很多被繁华美色迷了心志的人,五柱聪慧,纵使怕吃苦,也是守得住清静的人。可若为了贪一时的钱财,以后沉迷秦楼楚馆,怕是绝了自己的前途。而且,怕也不会再有今日对五弟妹的心境了。为绝后患,希望爹娘能严打一顿,让他知道后怕,以后安心学业。”四柱对着林云氏,杨林榆和何氏认真的说。
“你是看得远的,五柱就是个傻子,做的不对你先随便打,回来我再接着揍一顿,考上官学就是为了读书以后出人头地,不必跟着我地里刨食,他既然想不通,以后开春了让他在家把地浇了,反正咱家今年多买了二十亩地,为了开酒楼,我准备种五亩菜地,累不死他个小兔孙子。”杨林榆气的咬牙说,才出去几个月啊,都敢跟人学坏了。
四柱之前信里听爹提过买地买酒楼的事,但他没想过二哥不卖菜了,爹反而多种了地,一时间为家人的脑回路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