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时沈安邦已经在了,见他来了就将一个碧绿色的小瓷瓶递给他。
“这是?”沈风月打开盖子,在月色的照耀下,里面流动的液体澄澈干净。
他将瓶子凑近了想看得更加仔细时,两根手指夹出他手上的盖子拽了出来,动作干脆利落,不由分说地将盖子重新盖好。
“嘘——”沈安邦竖起一根手指放到嘴巴正中间,认真道,“娘娘可别乱碰,这东西凶得很,一滴就能使人不举。”
沈风月被他唬的是一愣一愣的,很快又智商回笼反应过来,给楚帝下药让他不举有什么用?除了系统外,没有人会因此得利。
他刚要反驳回去,就听沈安邦继续道:“我骗娘娘的。这药是下给楚帝的,能让他精神疲软,身体虚弱。”
沈风月:“为什么不干脆把他毒死?”
沈安邦一愣,这还是第一次被他给噎住,选择盯着他不说话。
话出口,沈风月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一国之君怎么能说毒死就毒死呢,还是要徐徐图之的,于是朝沈安邦尴尬地笑笑。
沈安邦也朝他微笑,相逢一笑泯尴尬。
“本宫知晓了,若无事,便先回去了。”沈风月说着就要转身离去,沈安邦原本目送他,突然神情一凛,长臂一伸将前方的人拉入怀中,动作快速地躲到旁边一处遮蔽物处去。
沈风月被他的一番动作惊到了,刚要说些什么,看他神情严肃不似作伪正看着前方,也只好耐着性子等待。
这人完全将他搂紧怀中,二人抱得紧紧的,沈风月觉得这样不舒服,动了动想要找个更加舒服的位置,手却无意间碰到了一处地方,他神情微怔。
前方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原是一个守卫夜里巡逻时尿急,寻到这处解决生理需求,小解完毕后提了提裤子就走了。
危机解除,沈安邦这才低头对嵌入他怀中的沈风月道:“事急从权,贵妃娘娘得罪了。”
沈风月整个人已然处于一种幻灭的状态,灵魂飘到了他乡。
“贵妃娘娘?”
冥冥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不是真的,你再确认一下,别那么早就下定论。
于是沈风月听从内心的召唤,鬼使神差地捏了捏。
沈安邦神情瞬间变得古怪起来,不料怀中人又捏了捏,他闷哼一声后,急忙将人放开。
“你……你!你!”沈风月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把话给抖清楚,虚握的手在虚空中捏了捏,三观尽毁。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有一天不小心摸到了沈公公的大宝贝。
是的,大宝贝。
沈安邦脸色阴沉,眼底染了一层暗暗的颜色,沉声道:“嗯。”
人家态度这么坦然,仿佛这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是他在大惊小怪一样。
沈风月抖着手,指着他道:“你竟然也是有着大叽叽的男人!”
“也?”沈安邦品味着这个字,一举抓住重点。
“……”
沈风月喉结轻微上下移动,在对方的注视下干巴巴道:“本宫方才说太快了,一时没有转过弯来罢了。”
沈安邦听得,嘴角往上轻轻提起。
一双美目怒视他:“本宫为女子,你怎可如此无礼?”
沈安邦便轻笑一声,将他上下好好一阵打量,然后道:“好一个风华绝代的美娇娘。”
这话说得他鸡皮疙瘩顿生,接着沈安邦错身往前迈了一步,沈风月下意识往后退。二者你进我退,硬是把沈风月逼到了墙角。
沈安邦抬手按在他的脸侧,另一只手也顺时按上去阻挡了他的去路,他停止了腰板时,与沈风月的身高差便很明显了。
沈风月被一个高大的男人一把按在墙角,可怜,弱小,又无助。
他眼巴巴地望着正上方的男人,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
沈安邦见他这样子更被逗得乐呵起来,俯身靠近,凑到了他的耳边,拇指抚上他的脖颈,在沈风月的耳畔低声道:“贵妃娘娘还真是巧了,你会伪声,我也会。”
他这话用的是两种声线,前半段是那种专属于太监的扁平尖利声,后半段就成了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
像大提琴上划拉的一下,优雅,低沉,喑哑间撩人心魄。
说完他便低沉地笑了起来,是凑在沈风月耳边笑的,热气喷上熏红了他的耳朵。那低沉的笑声像一把柔软的小刷子,一下一下地扫着他的耳朵,痒痒的。
不只是耳朵痒,还是心痒痒。
沈风月抖了抖,喉结被人精准地按住,然后轻柔地抚摸起来。原主的喉结生得极隐秘,除非是仰头,才会露出一个极微小的弧度,很难被人发现。
沈安邦就这样一下一下地摸着那个喉结,像是按住了他的命门一样。
“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
回到寝殿,沈风月摇摇头将那声声的贵妃娘娘给甩出脑袋,用手狠狠地在脖子上抹了抹,想要把那种异样的感觉给除掉,直到红了脖子才肯罢手。
他想了想,越发觉得那个东墙不是个好地方,专门克他的。一共去了两次,两次都没好消息。
第一次,他接头暴露了。
第二次,他男儿身的身份暴露了。
沈安邦的脸突然浮现在脑海中,沈风月被吓了一大跳。总感觉那家伙暴露后就越来越没脸皮了。
呸!不要脸!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沈贵妃:我们要不干脆把那老东西毒死吧。
沈安邦:(盯——)
楚帝:毒妇,我呸!
沈贵妃: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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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来啦,我来啦!看到那么多人等着我更新,好内疚啊QAQ。
全勤没得了,啧,就说喝酒误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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