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轻声细语的,里头的意思却叫人心思各异。
武静蕊岂能听不出对方的有意贬低和讽刺?换做其他任何人,比如李氏,怕是要被气得跳脚,她却依旧安之若素。
这算什么?
曾经是格格又如何?英雄还不论出处,何况过去是过去,谁还揪着那点事不放啊?
有几人看向她的目光多了些异样,武静蕊视若无睹,不以为意。
萨克达氏扫一眼武氏,嘴角轻扬,“妹妹初进府,有何不妥的记得派人来说一声。不知妹妹昨夜歇的可好?”
这年氏初进府就与武氏对上,可真是好啊,她且瞧着武氏要如何应对年轻貌美又出身优越的年氏。
年氏露出羞赧的神情,抬手捋了下鬓角,“还好,不过王爷后来去了武姐姐那儿,想来还是习惯了武姐姐伺候,毕竟武姐姐是伺候王爷惯了的,比妾身更熟悉王爷的喜好。日后一起伺候王爷,还需武姐姐多教教我了。”
当真不简单,这定力就非同小可,如此坦然地说出半夜被四爷扔下的话,面上无一丝不悦和羞愤。
而且隐隐地表达了武静蕊霸道。
年氏初进府,武静蕊就强留了雍亲王在房里,传出去是年氏这新人受了委屈,年氏却不计较,态度谦和,大度,倒显得武静蕊更狭隘和不懂事了。
“不只是武侧福晋伺候王爷久了,在座除了年侧福晋,谁不是伺候王爷多年的?不过还是武侧福晋有本事,栓得住王爷的心,我等笨嘴拙舌,是万万不及的。”
听这语气,便知又是钮祜禄氏那管不住嘴的来找茬了,明明每次都不得好,偏偏还是爱逞口舌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