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厚的香气像是镇定剂,让江汜眼眶一热,委屈的情绪把他一点点拖进去噬咬。
“我……我狂躁了……”
他全身蒸腾的热意如潮水般退去,激素水平在对方的抚慰下快速消退,不正常的恐怖血红色一并消散。
他喉咙因为紧张,现在受冷发紧,不适地咳了两声,一个腿软就要跪,被来人抱住腰缓缓蹲下来。
江汜发出沙哑、断断续续的抽噎。
他们就挤在两排座位之间,江汜的头抵在来人的肩膀上,悄无声息地哭,生理性的眼泪止都止不住。
那人从没停止言语的安抚,温和的声音一直围绕在他耳边,声音好听得让无法控制自己的江汜自惭形秽。
“我陪着你,我陪着你呢,没关系。”
狂躁过后,体力透支过度让江汜浑身发抖,他抬起手好几次,都没能做出想做的动作。
对方发现了,轻声问他:“怎么了?”
他展开手,用手心去接江汜要放下来的手:“想做什么?”
江汜还在流眼泪,他眼眶被剔透的泪水浸泡,晶亮又脆弱。他张嘴张了几次,不止牙关,连唇角都在发颤。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发出徒劳的、模糊的气音。
那人又靠近了点:“慢一点说,我在听,不要急,大家都走了,保卫处的人在外面疏散,这里只有我们,刚才提前和保卫处说过了,所以我来晚了,对不起。”
江汜强忍酸痛,狂躁褪去后血液冰凉,骤然降温让他神志模糊,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亲、亲我一下……”
*
窦惊澜愣住了。
他的停顿如此明显,让意识模糊的江汜都下意识开始退缩:“不、不可以吗……”
这很正常。
狂躁的alpha会潜意识寻找信息素最浓郁的地方。
江汜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但那只手伸过来时,他第一反应是瑟缩。
止不住的骤冷和疲惫让他浑身打颤,蜷成一团,像只瑟瑟发抖的小兽,连脸也一样,一个劲儿朝自己胸前埋,就算真的要亲,这个姿势,更像是窦惊澜去欺负他。
一股浓厚的信息素围拢过来,带着难以言喻的清甜,江汜唇角一湿。
是被那人亲在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