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吗?”
他昏头昏脑地紧咬着牙,又因为接触到让自己丢盔弃甲的湿热昏香的味道,进退两难,不知道是不是该张开嘴。
该、该怎么办……
他被对方抬起下颌,又轻轻吻了一下。这个吻更像是不含欲望的安慰。不够,他的生理本能想让他和对方贴得更近……该怎么办……
这个陷入死胡同的alpha弯着眉毛,满脸委屈,眨眼间又要哭了。
他迷蒙的思绪被跳出来的灵光打断。
我去……我去亲他就好了!
江汜鲁莽地向前,小幅度撞了窦惊澜一下。
窦惊澜躲闪不及,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撞到了下颌,无声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下巴。
接着,他指尖接触到滚烫的唇舌。
江汜脸上的泪痕还没干透,象牙白的皮肤因为刚才狂躁退潮般的消褪而冰凉,他整张脸往前凑,伸出来一小截淡粉的舌尖,正专心致志地……
舔吻窦惊澜的指尖。
窦惊澜知道江汜为什么亲那里。
他刚才来时匆忙撕下了贴片,现在整个教室除了腺体散发的信息素味道,就数和腺体亲密接触过的指尖,信息素味道最浓。
窦惊澜从没听过自己这么沙哑的声音:“江汜。”
筋疲力尽的alpha并不知道他在喊什么,只是执着地、重复地舔吻着那里,获得一点微弱的慰藉。
但很快那里的味道就淡了,江汜收回舌尖,下意识又舔了舔自己的唇角,他这时已经停止了颤抖。
窦惊澜喑哑地说:“亲错地方了,知道吗?”
除去腺体,信息素最浓郁的地方,是alpha的唾液。
江汜懵懵地抬头。
直到滚烫的唇舌侵占他所有的感官,潮水般的信息素仿佛高空坠落的巨大瀑布,带着巨大的动能占据他的口腔、抚慰他的大脑,江汜才抓紧那人结实的肩膀,艰难地从这个吻里喘了口微弱的气,意识到。
原来那并不是一句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