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那似乎有些熟悉的声音,回荡在司青儿的耳畔。
这个似乎有些熟悉的声音……怎么听着很像那天要杀她的小可怜呢?
“真是奇了怪了。”
司青儿嘀咕着坐起身来,刚要去搀扶身边的苏静仪,便见那小丫头正望着她掉眼泪。
“吓着了?别怕,她已经死了,不会再伤人了。”
“姐姐。”
苏静仪哭着扑进司青儿的怀里,紧紧搂着她的脖子:
“是我不好,我早该看出她身份时,就让人料理了她的!我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胆子,我若是知道……”
“好了,咱们又不是天桥上算卦的,谁能未卜先知?不过……她到底是谁啊?怎么一言不合就要行凶,我都不认识她,怎么就要杀我!”
被司青儿这么一问,苏静仪顿时就不哭了。
抿着嘴抽抽搭搭的搀了司青儿起身,这才耷拉着脑袋哽咽着解释说,那舞姬不是别人,正是苏静娴的异母小妹。
苏静娴,当初被泼了一桶便污的玉璋王妃?
只是,司青儿倒是没想到,这个因为一桶便污便被玉璋王休了的前王妃,究竟是有多大的人格魅力,竟然能让自家庶妹,为她行凶shā • rén?
还有就是,这么个心怀不轨的女人,怎么还会被送到叔王府来?
那个送她入府的人,究竟存了什么心思!
“锦鸢,你去……算了,今儿王爷会有很多烦心事要处理,咱们这里的事还是晚上我自己跟王爷说吧!”
其实司青儿是想让锦鸢去问问,除了这个苏家的庶女,其他收进来的女人可都查看过身份来历吗?
但一想到慕九昱现在可能正跟那个公主府里来的嬷嬷说话,她便不太想给慕九昱添麻烦。
左右她这里也没受伤,其他歌舞伎什么的不管安不安全,都重新关回去让人严加看管也就是了。
想到这里,她就又跟锦鸢吩咐了几句。
而边上抱着一盏奶茶小口压惊的苏静仪,则看着地上渐渐被擦拭洗净的血迹,目光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