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苒问道:“祁暄,你是红衣教的堂主吧?”
旁边一个红衣女子冷笑一声:“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祁暄公子是教中圣使,连佛母都敬他三分。”
卫子卿霍地抬眼瞪着祁暄,一字一字地说:“可是你以前对我说过,你不是红衣教的人。”
祁暄幽幽说道:“不管怎样,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忆苒哼了一声:“我看,伤害她的是你才是。她那么信任你,你却欺骗她!”
祁暄不语,许久才轻叹一口气,然后把玉萧放置唇边,但听箫音响起,悠然回荡。然而,现在的箫声听起来已经不似从前,再没有涤荡心境的感觉,再没有恬祁清奇的韵味,不是因为箫变了,而是因为人变了,心境变了。
突然,林子里传来急促的琴音,激越而又流畅,琴音里有勇者的无谓,又有凌厉的怒气。
忆苒大叫:“这琴听着好有霸气!”
卫子卿淡淡说道:“这一曲是《广陵散》,取自于聂政刺韩相的故事,当然有肃杀之气,只是,世上能如此驾驭此曲的又会是何人?”
祁暄听到琴音,不由得一惊,他再度把玉箫吹起,箫声更加激亢,琴音和箫音相撞,犹如电光火石一。般,霎时间狂风漫卷,树枝剧烈摇晃,周围红衣女子全都惊声尖叫,捂着耳朵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