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消息。
裴松语根本没被贬官到荒郊野岭,只是官职调动,再是之前肥差,可是手里实权依旧不。
姜娆想不通为何容渟会骗她,她记挂着自己爹娘,犹豫了好久,终还是吞了那药,想着自己就能离开这了,悲伤却冲淡了喜悦,眼泪掉了一串。
那年雪落得比往年早,容渟这一战也胜得比之前快上许多。
他在营中就已知晓了他那个小丫鬟没了,战术比往前次冒进许多,尸伏遍野,血流成河。
回京头件事,就是挖了姜娆坟。
看着里面白骨腐肉,容渟三千青丝尽成雪,一夜白头。
后来,他常常半夜惊醒。
之前那几年,姜娆还在的时候,他总喜欢将她喊过来,让她为他暖床。
她和别的人不一样,她身上味道他很喜欢,若是拉着她的手,他总能睡一个好觉。
那时他知道,没了这个人,他再难入睡。
容渟用了三年时间,求来了引魂灯,签了引魂契,又用了三年守灯。
他信神权,信魂论,只是走投无路,再无他法。
第三年,那灯却被青楼里一妓子盗走。
找是找回来了,可容渟忽然心慌得要命,一直守到了守灯期后一刻,周遭一切都没变,轰然倒下。
他就知道,这世上没有神明,没有来生。
容渟有心求死,再有战事,必会亲临,即使双腿残缺,却总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元熙七年,被困雪山,他本有法子逃出去,想了想他在这世上活着有多无趣,忽然冷了心,没了任何动作。
这样也好,他还可以自欺欺人。
若她那边也在下着雪就好了,她一定会在庭院看雪。
大雪落满身,两地共白头。
刻骨相思,我知,君知。
他在她人生里位置,就像这场雪,终归都是过客。
他任由雪花一层层落下,将他埋成了雪人,直到耳边传来脚步声。
有人在他身边停下,声线轻轻,带着难以置信,“九爷?”
容渟抬眸,看到了他朝思暮想的人。
花一层层落下,将他埋成了雪人,直到耳边传来脚步声。
有人在他身边停下,声线轻轻,带着难以置信,“九爷?”
容渟抬眸,看到了他朝思暮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