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完全没了笑意,不等白清开口,谢疏怀自嘲地笑了笑。
“哈。”
“耽于情爱,是蠢人才会做的事。夫人犯蠢,我不会。”
这话……在他承认自己喜欢戴白清时,便说过。
放下手中的幕笠,谢疏怀将手从桌子上拿了下来。
桌子的遮挡下,雪白袖口中,少年指尖紧紧攥起。
眼眸晦暗不明,谢疏怀轻勾起一抹浅笑,开口。
“我可……不会与夫人共白头。”
说这话时,少年似乎语气稍稍停顿了一下。
闻言,白清皱了皱眉,气笑了。
她定定地看着谢疏怀,并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对方,仿佛非要看得对方改口。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谢疏怀岿然不动,只袖中的手指攥得更紧。
白清再次轻叹了一口气,却并没有拆穿对方那一如既往的气人又伤己的伪装。
漂亮得让周围的人难以移开视线的少女不急不缓地起身,雪白手指拿起了她才从头上取下来不久的幕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