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泽秀中冷笑地看着坂口英夫这副蠢样,暗中鄙视他果然是当了俘虏的烂泥,无论如何都扶不上墙,当即用枪抵在坂口英夫的额头上怒骂,“怎么,我听说坂口少佐一直认为是我私扣了这批军火,拦了少佐晋升的路?”
坂口闻言大惊,没想到宫泽秀中竟然对他的一切主意了如指掌,当即冷汗如注,“不敢不敢,都是误会!坂口只是担心大人贵人多事,只是想替大人分忧解难啊!”
他这话说的漏洞百出,宫泽秀中将他这幅奴颜卑膝的样子看在眼里却不指明,“替我担心?坂口少佐,你可以知道你这个烂摊子要浪费我多少精力?要给我大日本帝国带来多不好的影响?!”
“你以为自己很聪明么知道么?就是因为你的狂妄自大!那批军火已经被赤.匪截获后登报,这对我们在国际战场上更加不利!”
什么?坂口英夫怎么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这批军火最后回落到那帮穷鬼手里,而宫泽秀中也不明白,同时也为此恼恨,于是更加怨憎上了坂口。可偏偏他还不能就此杀了他泄愤,他故意道,“坂口少佐,你也听到了,博杜安那家伙说了,势必要送你上国际法庭。你一门心思地送死,我也没法帮你了。”
坂口一听到“国际法庭”当即就疯了,立马跪在地上,也顾不上自己鲜血淋漓地膝盖,只是求他网开一面。宫泽秀中见他已入网,冷笑了一声随即离去。
徐敬棠是被渴醒的,昏迷的时候意识是流动的,他只感觉自己一直在无数个梦境中穿梭,明知道是梦可就是醒不过来。朦胧中感觉有流动的温凉划过他几欲起火的喉管之后,徐敬棠睫毛微颤,才渐渐苏醒。
面前是一脸担忧的元空。看得出来元空也收了点折磨,但并无大碍。如今虽然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但是行动并无大碍。徐敬棠环顾四周,发现已经安然躺在自己的床上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元空,我们这回也算死里逃生了啊。”
徐敬棠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身体上的痛意依旧一波波如同潮水般袭来,可是他却浑然不觉。这些天待在狱中,他早已将一切复盘——虽然他再录笔录时只说打火机早就丢了,可他却明白这绝对是有人暗中设下的局。那人藏在暗中,看着他和日本人螳螂捕蝉,而自己想当那只空手套白狼的黄雀。
而且,那只黄雀不是别人,只可能是陈涌星。
徐敬棠目光深邃,却并没有立刻下令捉补陈涌星,一是他此刻伤势严重,另一方面却是陈涌星实在精怪,这样毅然捕捉唯恐打草惊蛇。他只叫来元空,命他派人盯紧陈涌星,若她稍有动作就要立刻向他汇报。
元空点点头,认真的听着。而徐敬棠这厢刚打了止痛针后,却感觉一股熟悉的痒感从他的脚心一直蔓延直每一处骨头缝里,像是无数只蚂蚁啃食着他的骨髓,攻占了他的大脑。元空看出了他的不适,立马上前替他检查。
然而徐敬棠却像是被吓了一跳似的,元空刚一碰他,手就被打开。
“没事,去把那玩意儿拿过来。”
顷刻之间,徐敬棠已经两眼发黑浑身是汗。元空站起来,却是摇摆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