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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治好梅不群之后,云亦可在杏林终于迎来了难得十几天的清闲。
不过美不足中的是,樰槡一直没醒过来,这让心里一肚子疑惑的云亦可很是憋屈。
这天,云亦可第十二次路过樰槡的房间,正巧梅姨推开门走了出来。
“还没醒。”梅姨冲云亦可摇了摇头。
云亦可想起之前的白色彼岸花,心里更是和猫挠似的,想知道一探真相。她看向平日里和樰槡关系最为密切的梅姨,试探道:
“梅姨啊,你说之前在路上遇到的樰槡姐,是怎么个情况?”
梅姨看了她一眼,道:“就是在路上遇到,聊了一会儿,挺合的来的,就走一起了。”
云亦可自然不信这疑点颇多的回答,不满道:“梅姨,你不想告诉我也不能这么敷衍我啊!”
梅姨笑笑,却还是道:“该告诉你的时候,我会说的。”
云亦可:“梅姨~~~”
“去去,别在这赖着,赖着也没用。”梅姨开始赶人了。
“哼,回见!”云亦可气鼓鼓的直接一个转身,走了。
当云亦可走到楼下时,听见外面喧闹一片,还有钟鼓奏乐,编钟齐鸣。
她往门外看去,看见一队浩荡的黑甲骑士路过杏林,为首的那人举着黑锦描金的龙纹大旗。
那些黑甲骑士拥簇着几个骑着汗血宝马的黑衣大人物和一个蓝衣主祭,外围还有好几个白衣执事和一些素衣教徒在维持秩序。几架厚重的乌木大马车,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凭借最近对各国情况的恶补,云亦可认了出来这队人的来历,喃喃自语道:
“这是?启轩的人!他们来干嘛?”
她想了想,打算直接找个人来问。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块令牌,叫住了一个有点眼熟白衣执事,往他面前一亮,白衣执事就姿态恭谨的向那块令牌按胸行礼。
说到这块令牌,还是她在去寻种梅翁的时候,北辰空濛之前给她的,说是可以支配一部分神职人员。不过她回来后也没被北辰空濛收回就是了。
云亦可指着那队人马问道:“这是怎么了?”
那个白衣执事道:“他们是来自启轩的使者。”
云亦可道:“我知道,我是问他们来这干嘛?”
白衣执事回道:“三国将永在霜城要召开一个大会,他们是代表启轩来参与大会的。”
“什么三国会议?”
云亦可疑惑道,她也就十几天没出门,怎么感觉自己有点落伍了。
白衣执事语气不变,回道:“因为圣女接到了南诏被太平教攻陷的情报,而三国也将在永霜城共同商议相关对策。”
云亦可点了点头,这消息还是她告诉北辰空濛的,这么多天没动静,她都忘了这回事了。
看起来这xié • jiào入侵南诏的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重要。
不过说起来,孟小小之前几天还和她一起宅着不出门,准确来说是调养身体。今天倒是一早就出门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还有北辰空濛这些天也一直没来过,不会是因为为情所伤,所以转移精力,投入了无尽的工作中去了吧?
这么想着,云亦可倒有些不放心了,让白衣执事接着做他的事,又叮嘱了几句枕夏,就跑去找北辰空濛了。
而她走后不久,杏林门口出现了几个穿蓝衣紫纹劲装的侍卫。随后一个紫衣俊美男子缓步走了进来。
归海夙先是在杏林里看了一圈,像是在找什么人,看完他才往里走去,向坐在柜台后的枕夏问道:
“孟小小呢?”
“谁?”
枕夏有些疑惑,不过她很快就猜了出来,他说的应该就是扮成春晓的那个女子。
归海夙顿了顿,似乎在思考什么。边上的那个蓝衣侍卫马上走上前道:“枕夏在哪?”
归海夙点了点头,对了,就是这个名字。
枕夏本平直微微上挑的眉倾斜幅度更大了,眼睛一眯道:“你们找她干什么?”
归海夙没有回她,又问了一遍:“枕夏在哪?”
枕夏抬头,语气不善道:“姑奶奶我就是枕夏,你们找我干啥?”
刚刚那个说话的蓝衣侍卫的脸当时就和被雷劈过了一样,忍不住道:“你是枕夏?!那孟大人……”说到后面,他自知多言,捂住了嘴。
归海夙危险的看了枕夏一眼,问道:“你就是枕夏?”
“是!”枕夏毫不客气回道。
“探一,情报有误,自己去领罚。”归海夙直接道。
探一哭着脸应道:“是。”
归海夙又问道:“那姓云的人呢?”
“不在!”枕夏扬着下巴,干脆道。
“你!”探一看着这人态度如此蛮横,忍不住又跳了出来,却被归海夙抬手打断了,他直接吩咐道:
“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