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阙无语望天了一会儿,最后说:“算了,老子不想说话,你自己猜去吧。”
宣慎慎:“……”
从庄阙这几日的表现来看,是个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很耐得住性子吊儿郎当的脾气,令宣慎慎意外的是,自从大师兄出现在他跟前的那一刻起,庄阙就像只惹急了的兔子,暴躁而且半点不讲道理。
可见这两人的关系的确很铁,是相互都很了解对方的那种铁。
弘归很要面子,但宣慎慎不要面子,为了得知裴岑誉的动向,她立刻开启了嘴甜模式:“癸哥哥长得这么好看,一定知道裴岑誉想干嘛吧?”
这件事蹊跷之处实在过多,从最初从柳家被绑出来起,那时候系统说过守在她们周围的人至少有一个宫的人,但从眼下的数量看,根本远远没有这么多,所以那些人都去了哪里?
再则,如果裴岑誉从头到尾的目的都是试探谈姬手里的势力,以及他手里究竟有没有那块宫主令,那他势必会部署足够多的人手来逼迫谈姬,甚至是以压倒性的力量将谈姬抓住。
在外界并不知道绑架沈诗诗的人就是裴岑誉前,就算他出手将谈姬杀了,也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
所以,裴岑誉至今为止的销声匿迹,究竟又是个什么意思?
还有这个恰巧出现在癸宫的女主,又是他使的什么计策?
而令宣慎慎无奈的是,庄阙的性子实在硬,不想说的东西怎么问都问不出口。
“你这么执着做什么,撬不开他的嘴,将他打吐血就可以了。”话音落地的瞬间,弘归骤然拔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霎那间出招,剑锋势如破竹,一路劈上了房顶!
庄阙在他有所动作的瞬间身影消失在原地,而他原先坐的地方,瓦片被劈成了无数道残渣,甚至连整座屋子都有些摇摇欲坠。
“……”庄阙身形一闪,渐渐出现在另一间房屋顶上,眉间紧蹙出口成脏:“混账东西,老子好吃好喝招待你师妹,你竟然敢动手劈老子的房子!”
宣慎慎:“……”
师兄这是怎么了,怎么动不动就拔剑!
宣鹤平时在裴岑誉身边呆着,尤其是与天干的人走得近了些,这样的阵势虽说见得少,却也不是没有见过,她深吸口气明智地退到了一边,默默捂住了耳朵。
癸宫主是裴岑誉的人,所以他不会无缘无故打她的。
宣鹤尚且能保持平静,沈诗诗就不行了,她从小呆在京都极少出去,就算出行也必定会有一群随从跟着,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沈诗诗张大嘴,吓得手都在抖,颤声道:“他……他一剑把房子劈动了……”
妖孽,妖孽!果然不愧是宣慎慎这个臭女人认识的人,就知道这个宣霸天不简单,果然她和这些刺客是一伙的!
沈诗诗缩在角落里抱着自己的胳膊,觉得自己落入这些魔头的窝里,就像羊入虎口,没准儿永远都回不去了,好弱小,很可怜,而且十分无助。
庄阙正准备撸起袖子和弘归打一架,刚要有所动作,却又不知道察觉到什么,蓦然锁紧眉,扭头朝癸宫入口处望去。
与之同时,弘归和宣慎慎也感受到了周围迅速突进的气息。
数量难以计数,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压迫感几近令她有些头皮发麻。
宣慎慎蓦然拧紧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