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祖籍在河北,离朔京不远,祝家与皇甫氏若一早便有牵连,或许这一支军队就藏在那矿山之中!
顾知晼心中莫名兴奋起来,看祝欢都顺眼许多,但只是一瞬,又想到自己虽然好像摸到了一丝线索,但她如今身在宫中,身边又没有懂得武功的人能去探查,有什么用?
“绾绾妹妹?”
顾知晼回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走吧。”说罢自己已经抬脚往前走,祝欢正咬牙切齿地瞪着她,却见顾知晼猛的回头,将她眼里的情绪尽收自己眼里。
祝欢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端出平日里那副温柔的模样,期望顾知晼这个蠢公主没瞧出她的眼神。
结果顾知晼只是轻蔑一笑,又踱步回来,靠近祝欢压低声音道:“祝欢,别装了,你什么心思本宫非常清楚。喜儿可是替你死的,本宫若是你,便会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不敢再妄动了。不过本宫也是知道你心里的不甘,可你不甘又如何,本宫是君,你是臣,就算你真的老实做人,本宫也不会放过你。”
祝欢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顾知晼,眼前的她陌生的让自己认不出究竟谁。是那个整日只想着男色的愚蠢公主?还是那个满口粗口没有文化的玉猪?
她说的,什么都知道?她到底知道什么?是知道皇甫大哥与自己的关系?还是知道皇甫家与祝家联手有所图?
祝欢硬是忍下了要破口而出的疑问,她暗自在心里告诉自己,顾知晼只是一个被人宠坏的十三岁少女,她这十三年被人像是一个废物一样的养大,皇甫大哥做事缜密,不可能会被这种人知道的。
顾知晼直起身子,她虽比祝欢小两岁,但此时却看着比祝欢还要高,气势快要将她压到。
“以后别再装模作样的叫本宫的字了,绾绾二字,你叫不起。”顾知晼今日是真的厌烦了祝欢,这如今连表面功夫也不愿在维持下去,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宫的路上,春蝉一副欲言又止,顾知晼看在眼里,却不是说破。
一直到将要歇息时,本不是春婵值夜,顾知晼却见她抱着被褥枕头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