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活儿,只要想想就让人觉得窒息,以前她还幸灾乐祸来着。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些会落到自己头上。
她张了张口,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下。
卢父已经不耐烦了:“你嫂嫂做得下来,你肯定也行。都是一样的人,难道你还比她差了?”
何氏:“……”
于是,接下来几天,楚云梨就在前面铺子,好多人都知道她得了心疾,好奇过来询问。
楚云梨也没有拒人千里,人家问什么她都说,还会不着痕迹得推销钗,让人觉得“陪聊这么半天不买一支都对不起人”那种感觉。
所以,接连两三天,她卖出的钗子都有十来支,赶得上之前何氏在赶集天才能卖出去的数,第一日最多,足有二十多支,放在那里吃灰的小玩意儿也卖了不少。
卢母看到钗没了铜板多了,都惊呆了好么?
恍惚间有种这么些年让大儿媳出去干活亏了的感觉。
早知如此,让小儿媳出去干活,大儿媳守着铺子。如此,铺子里赚得更多,哪头都不耽误。
本来楚云梨守铺子二房还有些心气不平,都被老两口给拍回去了。
一转眼过去了七八日,这日楚云梨趴在柜台上和一个妇人聊天。
其实一开始卢母对于她守铺子和人说话很是不喜,不过后来发现,凡是说话的,除了那特别抠的,都会多多少少买点东西之后,对于儿媳妇做事就不再管了。
妇人正说起西街那边的两口子吵架把床都劈了,绘声绘色,一点不逊于茶楼的说书先生,楚云梨听得津津有味,就看到街上有架马车过来。
刚好在卢家铺子门口停下,然后,帘子一掀,走出来一身绸衫的卢盼裕,此时的他浑身富贵,头发高高束起,本就长得好,这一打扮,还真有了几分贵公子的气质。
折扇一展,抬步走了过来。
楚云梨一眼就认出来是他,倒是和她说话的妇人惊疑不定地打量了几息,惊呼道:“这不是卢家老大吗?”
又看向楚云梨,兴奋道:“你孩子他爹回来了啊,你们怎么不去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