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大早,薛义谦就强行拽着心不甘情不愿的薛瑾夏朝着谢安居住的厢房走去,不曾想长廊下正好偶遇从祠堂里跪了一晚上的薛瑾秋,看着丫鬟搀扶着腿脚哆嗦不听使唤的她,薛瑾夏也不知道该露出同情之色还是欣喜地讥讽两句。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薛瑾秋已将这位二姐姐归入提防人选之一,但凡有机会一定要报复她,再用脚往她的脸上狠狠地踩上两个脚印,一泄心头之恨。
平日里逞强惯了,昨夜挨完一顿揍,又跪了一晚上祠堂,虽然人被夜里的冷风冻的有些恍惚,但也不愿在薛瑾夏的面前再次丢人现眼,想要硬气一回挺起胸膛讥讽两句,奈何刚刚推开丫鬟的搀扶,怒气冲冲地走向薛瑾夏,哆嗦的腿根本不受控制直接崴了脚,重心不稳栽在地上演了一幕狗啃屎。
伴随着哎哟一声惨嚎响彻天际。
大老远的薛家二房兄妹两人一时间无语望青天。
整个前胸贴在地上的薛瑾秋抬起脸蛋时,能够看见额头上鼓起一个红印子,两滴鳄鱼泪没忍住痛处滑落脸颊,嗓音里吼的十分嘹亮,可是气势略显不足:“作死啊!你这贱丫头竟不会扶着本小姐吗?”
丫鬟畏畏缩缩地跪在地上,很是委屈地连忙搀扶着薛瑾秋:“小姐,您起来的时候慢点。”
“别碰我!痛!”
手臂痛,后背痛,膝盖也痛,她浑身上下都痛!
眼见薛瑾秋的脸上满是狰狞,薛瑾夏不自主地抽搐了下嘴角,想一想,她胸前的两个馒头磕到坚硬的青石地砖上,应该很疼吧?
瞧她喊的惊天地泣鬼神的模样,应该没有假。
忽然想起她平日里最是注重形象,今日这般狼狈,摔的估计有点惨。
突然间,薛瑾夏的脚步轻盈起来,身心有些愉悦,本不愿说服谢安同去宗族里请族长出面,现如今一点都不勉为其难,人逢喜事精神爽约莫就是如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