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幸灾乐祸的嘴脸落在薛瑾秋的眼睛里,真是怒火中烧,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忽然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吼声道:“你什么意思,看我笑话?”
满脸诧异的薛瑾夏眨巴着眼睛,好似不知情道:“看三妹妹笑话?是指摔了个狗啃屎?这怎么能算是笑话,我觉得昨儿夜里三妹妹挨祖父那一顿揍,才是大笑话,这么大的人了,当着全家老小的面捞了一顿打又被罚跪祠堂,我要是三妹妹,今早就一定绕道而行,怎么还有脸见人?像此时此刻不是自讨苦吃是什么?”
“你!你!薛瑾夏,我跟你没玩!”她指了好一会儿,最终唯有落下一句狠话。
哈!跟她没完?
或许是因为薛瑾夏昨晚上在赏梅宴中干了两场架,曾经的大家闺秀被开发出了泼辣劲,往日里动嘴皮子如今在她看来根本不够格:“我还以为三妹妹长本事了,准备上演全武行,姐姐还想着奉陪到底,不曾想还是个绣花枕头草包一个,我倒要看看就你现在崴了脚动弹不得如何能张牙舞爪?再挨一顿揍还差不多。”
站在后方的薛义谦僵硬着身子看着面前的嫡亲妹妹,怎么突然从她身上看到一股痞子气?
这还是从前那个气度从容不迫的温婉小姐?
未免二妹妹真的与三妹妹在长廊下上演全武行,赶忙朝着丫鬟呵斥道:“你家小姐跪了一晚上,如今天寒地冻不赶紧将她扶进屋子里送上一碗热汤,站在这里吹凉风吗?”
莫名背锅的丫鬟迟迟反应过来,如今小姐这般模样,真与二小姐斗下去只会白白挨了欺负,连忙架着人绕道而行:“小姐,您慢点,咱们赶紧回屋敷药,免得脸上的伤落下疤。”
是啊!她的脸!
这话对于爱美的女子而言,最是受用,薛瑾秋哪里还记得在仇人面前铩羽而归,颠着脚趔趔趄趄地往自个院落走去。
赶走了讨厌鬼,薛瑾夏方才歪着脑袋看着嫡亲哥哥,没想到他会出手相助薛瑾秋,挑着一双眉眼问道:“哥哥与三妹妹一块侍奉祖母膝下,倒是十分亲厚。”
拍着脑门颇为无奈的薛义谦最受不得女人胡搅蛮缠:“我的好妹妹,你若是在长廊下与三妹妹撕扯在一起,今晚跪祠堂的人就是一对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