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过了?
他怎么会随便出入我的寝殿?
他……是在我身旁躺了许久吗?布娃娃身上怎么会有他的药香味?
我忍不住爬起问庄贵妃,“母妃,这几日有旁人来了吗?”
庄贵妃见我坐起,吓得脸都白了,“你这孩子坐那么急干嘛?快、快躺下——旁人?这几日除了你父皇、你那些皇兄们,就只有平日伺候的宫人和太医来过。怎么了?”
我拧起眉,觉得哪里不对,我又抓过布娃娃仔细闻了闻。庄贵妃看我闻,也凑近闻,然后说:“你这几日生病喝了这么多药,它身上竟也带上味道。好了,别那么宝贝这娃娃了,到时候洗了就没味道了。”
也许是我闻错了,误把自己身上的药味当成林重檀的。
但我心里膈应,让宫人现在就帮我把布娃娃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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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养了几日病,精神好转些后,我先去看了钮喜。钮喜身中数刀,好在他体质强健,才捡回一条命。
钮喜看到我来,就想从床上爬起来,给我行礼。我连忙扶住他,“不用起来,你且好好养着,有什么需要的都跟木通说。”
木通跟钮喜一样都是在我身边伺候的人,因他手脚麻利会照顾人,我特意让他过来照顾钮喜。
钮喜向来面上没什么表情,听我这样说,面露拘谨,“谢谢九皇子。”
“不是你谢我,应该是我谢你,要不是你,我恐怕早就死了。你好好养伤,不用急着到我身边伺候。”我陪了钮喜一会,看他露出疲色,便留下木通好好照顾他。
我看完钮喜又让人带着礼品去了一趟东宫。
刚到东宫,我才发现皇后也在。
皇后身边伺候的嬷嬷眼尖,一眼看到我,直呼九皇子,弄得我想先离开都不成,只能硬着头皮进去给皇后请安。
皇后坐于太子床榻旁,听到我进来的动静,眼波慢慢转到我身上,她久而不语,我只能一直维持行礼的姿势。
“母后。”床帐里传来太子虚弱的声音。
皇后这时才曼声道:“平身吧,九皇子怎么来了?不是也病着吗?”
我低头回话,“我这两日身体好了些,想过来看看太子哥哥。既然有皇后娘娘在,凤恩眷顾,太子哥哥定是无什么大碍,那我先离开,免扰太子哥哥养病。”
“你留下吧。”皇后喊住我,“朝儿这些时日听本宫念叨恐怕都听得耳朵生茧,他不爱听,本宫也不爱说,成日不拿自己的命当命。哎,你们兄弟俩说话吧,本宫还要去恩华寺抄写佛经。”
我听出皇后的言外之意,她不满太子救我的事情。当日看到太子抱着我凫水的御林军不再少数,我毫发无损,太子两处伤口,明眼人自然能看出问题。
我无从辩解,只能目送皇后离去。
几息后,床帐后传来咳嗽声。
我转眸看向床榻,想了想,走了过去。太子此时靠坐在床上,散发未束冠,他本就男生女相,此时便越发面若好女。
我本以为他该是奄奄一息的模样,但事实上并不是。他看到我,还冲我眨了下眼。
作者有话要说:油里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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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到自己shā • rén就害怕的笛弟,一闻到二狗味就不怕了,只想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