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奔奔不冷不热地瞧着,顿时悲从中来,感叹同人不同命。奈何妹妹气性正大,他也不敢触霉头。
只是他又岂能不明白她的心事,不过无能为力罢了。
瞧她眼角湿润,黄奔奔站起身来回踱着步。终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重新坐到她的对面。
“笋笋,要不,哥哥去同你父亲母亲说,取消了你的亲事。你觉得如何?”
黄笋笋一怔,但是也就一瞬间,她的眼神重新黯淡了下去。
最后,摇了摇头。
“这是为何?”
“你父亲母亲不会同意的。”声音中的冷静透着与年龄不相称的心酸,看得黄奔奔也难过起来。他本来以为今晚妹妹看到他会开心,却没想到令她如此难受。
“我会极力劝说。你不要管了,交给哥哥了。”黄奔奔握住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有些冰。随即,一颗泪落到手背上。
她哭了。
“笋笋,你别哭,哥哥向你保证,一定会让他们改变初衷。”黄奔奔手足无措,语气也带着着急。
黄笋笋望了眼冀清阳,又看了看黄奔奔,平静地摇了摇头:“不用了。反正终究是要嫁人,嫁给谁不是嫁。再者,就算是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若他心中没有我,这一生,也不过是如母亲一般。”
兄妹二人相顾无言,一直到天明前夕,黄奔奔先行离去。
照顾了冀清阳一夜,黄笋笋体力不支,待确定其呼吸匀称、脉象沉稳后,这才伏在床头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