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纤闻言,只好做出无奈状。她身份不够,但是身份够的人都在场。孰是孰非,就悉听尊便吧。
高灵诗知道女儿是为了撒气,原想劝劝,又见姐姐面带愠怒,便改变了主意。
“怡珺,不舒服吗?娘给你叫太医来看看。”她一副慈母状,低声在女儿耳边说了什么,杨怡珺居然倒了下来。她眉头紧蹙,捂着胸口,到真像生了病。
皇帝见惯了杨怡珺的刁蛮,刚要斥责,见她倒了下去,碍于黄奔奔兄妹在场,只得当她病了,因而让秦平宣御医。
“皇上,不用了。臣女可以为郡主诊治诊治。”华容看了这么久的戏,只觉好笑。又见何柔柔央求的眼神,便挺身而出。
欺负到头上了,还不还击吗?不还击那是傻子!
说罢蹲了下去,不由分说拿起杨怡珺的手腕。那随意的模样,像拣一把白菜般。
“你做什么?”高灵诗一把甩开她搭在女儿手腕上的手,柳眉斜挑:“华大小姐,我女儿现在身体不舒服,需要的是御医,由不得你放肆。”
华容心中暗道,御医还不是顺着你们母女的话说?到时候倒真坐实了这莫须有的罪名。
当下正色道:“勤忠侯夫人误会了,这种小事岂要劳烦御医?小女也是师承名医,把脉断症也是做得来的。”
高灵诗冷笑道:“华大小姐会医术?当真是笑话,谁可以作证?就凭你空口说的吗?”
“本王可以作证。”
华容万没想到冀清阳会众目睽睽之下为她说话,要知道自己刚与他泾渭分明划清界限,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三皇子?”高灵诗显然也没有料到局面会如此,随即又道:“三皇子与华家小姐关系匪浅,您作证,未免……”
谁都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目光又都集中在华容与冀清阳二人身上。
冀清阳面色如常,平静说道:“本王与华小姐是患难之交,个中渊源也早已向父皇秉明。勤忠侯夫人此话未免有些小人之心。”
小人之心?
高灵诗怒火中烧,她何曾受过如此侮辱?不由得看向李芝芝,眼神中的阴郁让李芝芝也不由得为之一颤。
“清阳,勤忠侯夫人也是你的长辈,怎可如此口不择言?”
冀清阳并未答话,仍是一脸平静地看着高灵诗。
皇帝眯着眼看着这一切,没想到越来越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