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小姐,朕对你学医一事也有所耳闻,而且清阳服了你配的药确实有效。这样吧,你姑且试试为郡主把脉。”
得到皇帝首肯,华容喜不自胜,虽然白果给她的那本关于把脉的医书仅仅看了几页。
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做诗也会吟。更何况,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杨怡珺是装的。做戏嘛,只要演技好,实力不重要。
轻咳了一声,她煞有介事地抬起杨怡珺的手腕,眯着眼睛思索着。那认真的模样,倒像真的一样。
杨怡珺被她这么一弄,心跳得更快了,不由得往她母亲那瞄去。
“华小姐,可断出来了?郡主这是怎么了?”皇帝瞧着她的样子想笑却又极力忍着。
华容又轻咳了一声,方慢慢说道:“回皇上,郡主脉象从容、和缓、有力,不大不小,不浮不沉,并无任何不妥。”
“无任何不妥?华小姐,我怡珺脸色发红,呼吸急促,双手微凉,这还无不妥?”高灵诗反问道。
华容道:“想必是郡主心虚、紧张所致,夫人不必忧心,于健康无虞。”
高灵诗怒道:“你个小丫头,在大殿信口胡说,当真胆大。”
又向皇帝说道:“皇上,怡珺明明被撞伤了,华容还泼脏水,请皇上做主。”
华容道:“皇上,臣女说的是实话。臣女的医术是大盈名医白果教的,绝对不会出错。”
白果此时正在生尘药铺捣药,忽然一个喷嚏打得他措手不及,摸摸鼻子,天凉了,是该添衣服了。
皇帝见她一本正经的样子更是想笑,华容不过失踪几天,哪里就学会了高明的医术。
刚要说话,却见黄笋笋上前,也将手搭上了杨怡珺的腕上,沉思良久,方说道:“皇上,华小姐所言甚是,郡主并无任何不妥。”
高灵诗纵然千般不甘万般不忿却也只能咽下去,她不明白这公主为何如此帮衬华容,甚至不惜与她作对。
皇帝微笑道:“臻文公主救过清阳,朕自然相信你的医术。勤忠侯夫人,扶郡主先去休息吧。”
此时只听江牡丹一声惊呼:“啊,老鼠,一只老鼠到郡主的腿上了!”
“凤清殿哪来的……”何柔柔虽不信,却还是往杨怡珺腿上望。
老鼠没望到,却见杨怡珺一个弹跳,满大殿跑:“啊,老鼠,在哪儿,在哪儿,快点把它赶走啊……”
高灵诗一头黑线,再也受不了这旁人的目光了,追上女儿就向皇帝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