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清阳觉得她今日不同寻常,盈绿也是罕见的面无表情,猜测是冀清歌受伤一事令她性情大变,因而解释道:“清歌的事,是她有错在先。适当受些教训,也省得终有一日惹下大祸。”
李芝芝冷哼了一声,叹道:“清阳,纵然本宫不是你的母妃,但是这么多年,你总算是与清歌一同长大,她人前受辱,你这做哥哥的非但不阻止,竟还出言讽刺。母妃这么多年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冀清阳早知她不是生身之母,却自问对她与以前并无不同。见她今日恶语相向,不禁摇头道:“母妃爱女心切,儿臣不会放在心上。”
李芝芝又哼了一声:“看你脸色,今日来凝萃宫想必是兴师问罪吧?”
“兴师问罪倒不敢,只是有些话与母妃说。”他眼神幽深,面色淡然,令人心生畏惧之感。
盈绿见状,行了一礼道:“娘娘,三皇子,奴婢就先退下了。”
李芝芝点头,盈绿深深地看了冀清阳一眼,关上殿门出去了。
“你我母子,许久没有这么说话了。说吧,何事?”李芝芝拂了拂鬓旁的头发,猛然发现一根白发,略一用力,拔了下来。
没有想象中的疼,却比想象中恐慌。
冀清阳道:“母妃,儿臣是来劝您,不要动容儿。”
李芝芝望着那根白发,抬头微微一笑:“劝?清阳,清歌受此重伤,你问都没问一声。如今却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子污蔑本宫?这就是本宫亲自教导出的好儿子。”
冀清阳听她句句带刺,早已不想忍了,终究还是感念她的养育之恩,不便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