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容儿不是莫名其妙的女子,她对儿臣而言是很重要的女子。至于清歌,儿臣刚才已经说了,是她有错在先。”他语气平静,定定地看着李芝芝。
“好,好,好!”李芝芝将白发放到旁边的桌上,拍起手来:“你说,本宫对她做了什么?”
冀清阳见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当下失望:“母妃,您抚养儿臣多年,应该知道儿臣的秉性。若是没有证据,儿臣不会说话。您让重空劫持李国小郡主,已经事发,您还打算不知情吗?”
听到重空这个名字,李芝芝神色大变,指着他道:“你如何知道他?”
重空是她秘密雇佣的杀手,武功高强,行事诡秘,很少出现于人前,想不到竟被他撞上了。
冀清阳看她的样子便已明了,说道:“母妃可还记得当年华疏晋城赈灾一事?儿臣让常霖去抢劫赈灾物资,母妃居然知道那些箱子是空的。”
他笑了笑,又道:“母妃的言传身教,儿臣又岂能不学得一二?自那次后,儿臣便也关注母妃身边的人。巧的是,今日重空被江牡丹擒获,儿臣便认了出来。”
江牡丹?李芝芝站了起来:“你说江牡丹擒获了重空?”
冀清阳道:“江牡丹出身将军府,对阵重空,虽说艰难了些,却也总算是胜了。”顿了顿,又道:“母妃这计策确实是好,劫持一个孩子,却能同时打击华府、叶东篱与容儿,这仇报得不可谓不快。”
他讽刺地望着一脸苍白的李芝芝,又笑道:“容儿出嫁,换来两国安定,如今您竟借一个孩子来打击她,按她与叶东篱的性子,若是李国真的出兵北境,您觉得父皇会怎么对您?您还可以安安稳稳坐这个宁妃之位吗?您觉得清歌这辈子还能嫁给什么样的人?”
李芝芝猛地坐下,心一下空了。他之所言句句在理,她想过很多种可能,却唯独没想过重空失手。
“清阳,你真是本宫的好儿子。说吧,你要什么?”她盯着他,想看透他的心思却徒劳。他眼底毫无波澜,只是幽深,像深不见底的古井。他自小就这般深沉,在任何人面前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