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厉国富民强?”
庄喜乐接了他的话,“这大厉国力如何您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真的没坦然去看看?还是您害怕看到。”
“京都一道城门真能隔绝城外的那些满目疮痍?连您老的心可是都隔绝了?听闻您老曾经可是皇帝的授业先生,皇帝觉得大厉繁花似锦、国力强盛莫不是您从他打小开始就这么教他的?”
“敌戎、焦国、南冀、蒲蕃,这四国哪一国对大厉的态度不是想打就打,与南冀接壤的边界线都后退多少了?蒲蕃一个上不得台面在蒲蕃王面前狗一般的布鲁都能在大力横行霸道搞得朝臣人仰马翻,您还能不知道为何?”
庄喜乐弹了弹裙角上的灰,“压根儿就没把大厉看在眼里罢了。”
“我祖父曾说,这人最容易欺骗就是自己,骗久了就信以为真。”
那眼神好似就在说况老太爷就是那个自欺欺人的人。
看守仓库的人都在门外守着,庄喜乐话音一落这仓库就彻底的静了下来,摄政王有些担心的看着况老太爷,庄喜乐这番话实在是太重了,只怕况老太爷承受不起。
况老太爷的面上青一阵白一阵,有气愤有悔恨有追忆......
好似过了许久也可能就是一瞬,况老太爷艰难的抬起头,“子不嫌家贫。”
庄喜乐觉得这老头好生固执,要是君老侯爷是这种她就要讽刺开了,偏这老头不是,他儿子手里还还有几万大军啊。
“寻常人家的一家之主也是要能者居之,家中之人上下一心那也是家主能给一家子带来希望和好处,您见过哪一家家主整日的享乐拖累一家子日子越过越差的?”
“现在有比家主更强的人想要带着大伙儿一块奔前程,能带着一个家族走向兴盛为何不拥戴他,都是一家人,家主谁来不行?”
“我想应该没谁愿意整日受欺负挨打吧?”
仓库外有华蓉的声音传进来,庄喜乐起来看向况老太爷,“您老睿智应是知道这喝米粥和吃黑面馍馍哪一个顺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