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除了内贼,再没有旁人能做到了。
想到这个可能,定北侯许久都没有开口,周身的气场也一寸一寸冷了下来……
早在拿出信件的那一刻,舞阳郡主便猜到了定北侯可能会有的反应,老实说,她此时的心情也蛮复杂的。
一方面,她心疼定北侯,心疼他在剖开真相之后的痛苦挣扎,但另一方面,她却不得不硬起心肠,继续下重药。
“其实……在发现书房异动之后,我便着人日日留意着府中各房的动作,然后前两日暗卫来报,说大房那边私下接触过一些人。”
舞阳郡主这话说得隐晦,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将矛头引向了大房那边。
其实不用舞阳郡主说,定北侯也知道此事大房的嫌疑最大,但他此时心里很乱,便冲舞阳郡主摆了摆手,道:“夫人不必再说了,你的意思,我都明白。”
定北侯说明白,舞阳郡主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
所谓过犹不及,有些东西,点到就好,说太多了反而显得自己居心叵测。
深谙说话艺术的舞阳郡主遂不再多言,随手端起桌上的茶轻啜了一口。
屋子里一时变得极安静,安静得只能听见舞阳郡主放下茶杯时的轻微磕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