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内忐忑不安等待的年绶,在寻思要不要将深潭内发现的那个洞穴告知给夕环,实际上他现在也不怎么信任夕环,以她调查左啸吟为例,这些信息她也许早就查到了,但是没说出来,为什么?如果不是她早就查到的,而是这几天内查到的,她又是怎么查的?她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多得年绶无法轻易相信这个夕家人,关键是他母亲似乎对这个夕环不抱有任何戒心。
年绶看着手中的电话:“我就再当一次妈宝吧。”
年绶刚准备拨电话,年冰岚的电话就先拨了过来:“我派井泰去接的huáng • dà • xiān,航班还没落地呢,还有十来分钟,应该没什么事,你那边怎么样?”
年绶问:“妈,我就想问问那个夕环的情况,因为眼下我这和她搭档,我心里不踏实。”
年冰岚道:“你有什么不踏实的?人家一个姑娘,孤身跟着你去了滇省,你还不踏实?不踏实的是人家吧?”
年绶道:“妈,你这话说的,好像你儿子是坏人一样,我这人就算坐怀都不乱,我不喜欢的女人,我都不多看一眼的。”
年冰岚道:“这么说,你是不喜欢她了?”
年绶叹气道:“妈,这才认识几天呐?我也没对她一见钟情呀,倒是觉得她身上有不少的秘密,你了解她吗?”
年冰岚道:“我给你说实话,这些年冥市里的一些消息,好的坏的,都是从她那得到的,她的人脉特别广,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不过消息一向很准,她也是以买卖消息为主,但是呢,不管是异道的还是正常社会的消息,她都收,也卖,算是个民间搞情报吧。”
年绶问:“那不是和冥耳一样?”
年冰岚道:“不一样,她基本上只对川北冥市负责。”
年绶问:“那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夕环呢?还有夕家?”
年冰岚岔开话题:“你说说现在怎么样了?事情到什么程度了?”
年绶立即将前几天在山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年冰岚听完后也有些着急:“他们冲着年家人来的,而且手里还有家伙,看样子背后指不定有什么人,那边挨着国境线,我担心是境外的人,你联系白熊胆了吗?”
年绶道:“联系了,他在赶来的路上,但这几天一直没和我联系,不知道怎么回事。”
年冰岚似乎放心了:“那就好,只要联系上了就没事,他自然有办法,我不好插手那边的事情,总之,你自己要冷静,任何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年绶埋怨道:“我怎么感觉这个电话白打了呢?你也没给我出什么主意呀?”
年冰岚道:“你不是讨厌当妈宝吗?”
年绶一时语塞,随后道:“我今天就当一回。”
年冰岚道:“我就算想要查姓左的,也会去找夕环,人就在旁边,相信她,多和她交流,不要逞能,注意安全。”
年冰岚挂了电话,年绶看着手中电话,这还是母亲吗?把自己推给一个外人,这算什么呀?难得想当一回妈宝,结果没当成。
年绶打开洗手间的门,刚打开,就看到夕环站在门口,他愣了下问:“等着上厕所?”
夕环道:“今天死的那两个人,有点奇怪。”
年绶问:“为什么?”
夕环道:“身上有股子气味,土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