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绶明白:“你站在尸体旁边就是为了闻那股气味?”
夕环道:“也不是,我只是在感受。”
年绶问:“你当时就说在感受,你在感受什么?”
“气,”夕环道,“活人有气,死人也有,知道我为什么看不清楚吗?就是被死气给熏的。”
年绶皱眉,夕环取下墨镜,但怎么看都看不出来那双眼睛有问题呀。年绶下意识在夕环眼前晃了晃手:“能看清楚吗?”
“当然,”夕环道,“我能看清楚很近的东西,但稍微远点就完全看不清楚,而且,我在没有光完全黑暗的情况下,眼睛就恢复了。”
年绶问:“这是一种病吧?”
夕环却说了两个字:“诅咒。”
年绶皱眉:“诅咒?开什么玩笑?”
夕环戴上墨镜转身坐回沙发上:“左啸吟身后应该还有人,从他今天做法来看,他大概是有苦衷,你已经把日记给左啸吟了,所以,你得给我讲讲年成凯日记中都说了什么。”
年绶盘腿坐在床上,给夕环讲述起年成凯日记前半部分,夕环听得聚精会神,就连鹦鹉刑术也立在那专心致志地听着。
说完之后,夕环道:“这和我知道的差不多,只是有些细节和某些事我不知道。”
年绶立即问:“你从哪儿知道的?你看过这日记?”
夕环道:“没有。”
年绶问:“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夕环道:“你问那么多干嘛?先解决眼下的事情吧。”
年绶迟疑了一会儿道:“虽然你不相信我,不愿意告诉我那么多,但我还是得告诉你,今天我下到深潭底下,发现了很多半成品的陵弈棋子,你稍等一下。”年绶转身从衣服里掏出一枚棋子来,递给夕环,“你看看这个。”
夕环将棋子放在自己的眼前,仔细看着:“有一点你得搞清楚了。”
“什么?”年绶问。
夕环道:“虽然在日记里,年成凯认为那是半成品的陵弈棋子,但实际上是不是,他也清楚。他之所以这么称呼也只是基于猜测,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我们需要找人鉴定一下,你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我也不是。”
年绶点头:“的确,我是看不出来质地的,那我们找谁去?”
夕环问:“永子谁发明的?”
年绶道:“李德章呀。”
夕环又问:“李德章后人在哪儿?”
年绶道:“保山金鸡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