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长青诧异:“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年成凯寻思,这是巧合吗?两个人都经手杨世恩,是因为杨世恩是唯一的脑科大夫还是说他有问题?为何许玲和墨菲两人的症状完全相同?
杨世恩没有治愈墨菲,自然也没能治愈许玲,许玲没有被治愈,精神状态也一天比一天差,许玲母亲没办法,只能将其送到刀长青这里来。
刀长青道:“我试过所有的办法,没有任何用,她开始是不肯睡,到现在是睡不着。”
就在此时,许玲伸手抓住了年成凯的裤脚,低声哀求道:“让我,让我去死吧,求求你了,让我死吧。”
年成凯问:“你试过药了吗?”
刀长青皱眉:“任何药都用了,但是,你知道是药三分毒,有些药我不敢滥用,现在只能用安神的熏香让她稍微舒服点,她处于一个恍惚的状态。”
年成凯低声问:“你没有让她用什么安眠却会伤神的东西吧?”
刀长青立即道:“我是医生,我是救人的不是害人的,那些东西有害,我比你清楚,当然不会用。”
“那就好,”年成凯看着女子道,“你先带她回去,用之前的办法让她安神,切记,让人看着她,寸步不离的那种,小心她自杀,看样子我今天得破戒出门了。”
年成凯送刀长青离开后,锁上了当铺的门,临行前,还是将一张符纸贴在了门口,贴上的时候他自己都笑了,笑着摇摇头然后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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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厅办公室内,黄道站在窗户前端着一杯咖啡喝着,街上几乎看不到人,就算不实施宵禁,中元节的晚上也不会有什么人出门。他的桌上摆着收集来的墨菲相关的资料,资料虽少,但他已经尽力了,毕竟那是盟军的翻译,在战时属于保密级别。
经历过陵弈事件后,黄道对这个世界有了其他的看法,不再那么执着用传统的方式去办案,因为作为警|察他知道的实在太少了。眼下墨菲的案子让他觉得有些恐惧,因为昨晚他也做了噩梦,虽然只是短短的睡了几个小时,在这几个小时内他却反复梦到墨菲从床上惊醒的模样。
思来想去,黄道决定去探访杨世恩,因为杨世恩是主治医生,他知道的资料肯定比自己多,只是自己的行为会不会被军统方面怀疑?
管他呢,自己也只是为了查清楚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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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道赶往昆法医院的同时,年成凯已经到了昆法医院,他原本打算是去医院打听下杨世恩的住址,却没想到杨世恩还没有离开办公室,而是在办公室内仔细看着什么。
年成凯敲了敲办公室敞开的门,杨世恩抬头来,发现是年成凯:“是你?有什么事吗?”
年成凯道:“杨医生,我有点事来请教你。”
杨世恩立即道:“如果是墨菲的事情,我无可奉告,我已经收到了命令,不允许将此案告知给其他人。”
年成凯道:“我不是为了墨菲,而是为了许玲,你应该记得许玲吧?”
杨世恩脸色微变:“你想知道什么?”
年成凯道:“许玲也和墨菲患上了相同的病症,我现在只能认为那是病症,但是这种病按理说不会传染的吧?我从未听过做噩梦和失眠会传染的。”
杨世恩问:“你是谁?为什么要问这些?”
年成凯道:“我是个开当铺的。”
“开当铺的?”杨世恩眉头紧锁,“这些事和你一个开当铺的有什么关系?”
就在此时,黄道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年成凯年先生是警察厅的民间顾问。”
杨世恩见黄道这么说,先前嚣张荡然无存。
年成凯向黄道投去感激的目光,黄道走到年成凯身旁,看了他一眼:“继续吧。”
年成凯问:“杨医生,我想知道你对这个病症的看法。”
杨世恩沉默了许久才道:“我认为应该是脑神经功能紊乱症,这种症状会导致肠胃功能失调,没有食欲甚至是恶心,睡眠质量急速下降,从做噩梦变成失眠,记忆力和感知能力减退,大脑会变得迟钝,然后内心压抑,心情抑郁,对什么都失去兴趣,觉得活着没意思,然后会出现周期性抽搐,最终会导致自杀。”
年成凯道:“这是不是像中医的失心疯?”
杨世恩摇头:“不能这么说,中医的失心疯概括的面太广了,但是,无论是墨菲还是许玲,他们都没有什么生活压力,也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
黄道此时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墨菲和许玲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