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似乎提醒了杨世恩,他点头道:“墨菲和许玲的确认识,墨菲治疗住院那几天,许玲还来看过他。”
黄道问:“杨医生,你觉得这种病会传染吗?”
杨世恩忍不住笑了:“怎么可能?精神类疾病是不会传染的,不过倒是会影响周围的人,即便是影响,也不至于影响这么大。”
虽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不过年成凯却确定了一点,那就是墨菲和许玲认识,两个认识的人,先后做噩梦紧接着是失眠,不对,等等。年成凯想起了什么,问杨世恩:“杨医生,墨菲在临死之前,到底是不肯睡呢?还是失眠?”
杨世恩看着年成凯:“昨天你也看到了,我给他强制打了镇静剂,可他就睡着了一会儿,大概只有不到十分钟吧,十分钟后就醒了,这简直违背医学常识,我给他注射的剂量足够他睡十二小时了,可他只睡了十分钟。”
年成凯道:“那就是失眠,许玲的情况看样子和墨菲完全一样,应该是先做噩梦,因为噩梦恐惧睡觉,强撑着不愿意睡觉,随后就是彻底失眠,就连药物都无法助眠,无论是西药还是中药。”
杨世恩却是问:“我甚至想想过用yǐ • mí。”
年成凯问:“yǐ • mí是什么东西?”
黄道解释道:“一种化学物。”
杨世恩道:“对,化学物。”
年成凯又问:“杨医生,这种病情在国外出现过吗?”
杨世恩摇头:“至少我没听说过。”
年成凯和黄道告别了杨世恩离开了昆法医院,来到医院门口后,年成凯有些走神,径直往前走,黄道开车追上他:“老年,你去哪儿?我送你。”
年成凯看着车上的黄道:“墨菲在昆市有家人吗?”
黄道摇头:“没有,他是独身,而且住在盟军驻地,我们肯定进不去。”
年成凯叹了口气:“那我们去许玲家问问。”
黄道抬手看表:“都这个时候了,方便吗?”
年成凯道:“走吧,去了再说。”
两人先去了云滇药房,才得知刀长青已经将许玲送回去了,按照伙计所说两人驱车赶往许家。到了许家门口,黄道看着眼前那座大宅子,还有宅子跟前的卫兵,这才想起来,这是许景明的府邸。
年成凯问:“许景明?就是那个当官的?”
黄道说:“滇省财政厅厅长,把持着整个滇省的钱袋子。”
年成凯道:“这么说,许玲是许景明的女儿。”
黄道点头:“应该是,我听过许景明有个宝贝女儿,不过也是,如果许玲不是大户人家的闺女,怎么能去滇大上学,怎么能和墨菲成为朋友。”
年成凯看着门口荷枪实弹的卫兵:“看样子,咱们是没办法进去了,人家肯定也不欢迎咱们。”
正说着,刀长青就带着两个伙计从门口出来,边走还边擦汗。年成凯立即下车迎上去:“老刀,怎么样?”
刀长青示意不要在这里说,先让伙计自行回去,自己则跟着年成凯上了车,上车后看到黄道问:“这位是?”
年成凯介绍道:“这是警|察厅的黄道警长。”
刀长青点头示意后说:“我是没办法了,这姑娘现在是睡不着呀,我连迷|药都用上了,我自己配的,结果她就睡了不到十分钟又醒了,幸好你提醒我,我叫人寸步不离看着,那姑娘差点起来就跳楼呀,我看实在没办法,只能把她送回来,要是死在我那,那就说不清啦。”
年成凯问:“你用的是你们猎骨人一派的秘药?”
刀长青却是警惕地看着黄道,因为异道之事,外人不能得知。
年成凯立即道:“放心,黄警官是自己人,嘴也很严。”
刀长青点头道:“是,是我们的自己的秘药,就算只有三分量,都足够她睡上好几天,结果连一刻钟不到她就醒了,简直不可思议。”
年成凯问:“老刀,你觉得这属于病还是?”
刀长青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急昏头了,从症状上来看,这是病,属于癔症的一类,我之前说什么勾魂之类的,确实不太严谨。不过,我什么法子都用了,哪怕是异术都尝试了,没用。”
年成凯对黄道说:“先送老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