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石头都是被扔进火堆中烤得滚烫后才放进土坑中来的,似乎就是为了烘烤那种果实。
唐南奇见没有危险,叫其他人前来,问:“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所有人都摇头,只觉得闻着很香,而且是一股焦香味,但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
唐南奇解释道:“这就是咖啡果,这种咖啡果烘烤后磨成粉,然后加上水就是咖啡了。”唐南奇虽然说得不准确,但他至少知道那是什么,当时的潞江坝还没有开始种植咖啡,而陈卫华这些知青中知道咖啡的少之又少,更不要说喝过了。
所以,之前他们闻到的那股香味就是咖啡果被烧红的石头烘烤之后发出来的,也就是因为如此,原本疲惫的他们相反觉得精神多了。
年绶再次打断陈卫华:“华总,这不对吧?喝咖啡可以让精神振奋,但是闻到咖啡香不至于吧?”
“的确不至于,可当时我们的确是闻到那股香味后就觉得很有精神,”陈卫华一本正经地说,“那时候我们也不懂咖啡,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那时候四人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惹上了麻烦,反而只是觉得为什么会有人在这里干这种事?不过他们继续在迷路,直到天黑都还在原路打转,到了晚上他们不敢再继续走,只能就地休息。
那时候他们也没有什么帐篷之类的,就只有军用帆布,直接往地上一铺,倒地就睡,可当天晚上,这四个人都做了一夜的噩梦!
“噩梦?”年绶惊道,“你们四个都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夕环也无比惊讶,这听起来怎么就和年成凯日记中记录的事情有类似之处呢?
陈卫华道:“我就是因为听你之前讲那个故事,又恰好发生在滇省,联系上我儿子的失踪,所以,我才来求助你。”
四人清晨好不容易醒来后,都是满头大汗,询问之下才知道都做了噩梦,梦到的都是一些零碎的事情,都与自己过去的经历有关系,甚至好些都是不愿意想起的回忆,甚至是童年阴影。
四人迷路加上睡了一夜都做噩梦,让就连军人出身的唐南奇都觉得不寒而栗,觉得这件事太蹊跷了,无论如何都要回去。这次四人没有朝着来时的路走,而是准备兜圈子,绕一圈再回去。
谁知道这次四人没有再迷路,真的走出了迷路的那片区域,同时也发现了一颗奇怪的树,准确来说是咖啡树。
当时没人知道那是什么树,直到唐南奇凑近看了那种树上的红色果实之后,才确定那应该就是咖啡树,树上结的就是咖啡果,也就是咖啡豆。但那棵树实在太大了,就像是一颗大榕树一样。
一般来说,咖啡树可以最高长到12米左右,但为了便于采摘,种植的咖啡树就被栽植得很矮,最高也不会超过两米,后来在云南一代种植的咖啡都是小粒咖啡,也就是阿拉比卡种。
四人站在树下仰头看着,完全没想到咖啡树会是这么高这么大,而且也没想过在高黎贡山里竟然还有咖啡树,并且只有那么一棵。
四人并不知道,在见到这颗古怪的咖啡树,就是一场噩梦的开始,因为从那天之后,他们四人开始持续做了四天的噩梦,而且十分痛苦,弄得四人甚至都不敢睡觉。
年绶自然想到了年成凯日记中的内容,可日记中写得很清楚,年成凯已经确定做噩梦不敢睡觉那是墨菲和许玲装出来的,现在陈卫华这么说,是这个老头故意在编故事吗?可他编故事的动机又是什么?
年绶问:“华总,那你们之后失眠了吗?”
陈卫华摇头:“实际上,后来四天,我们晚上都是断断续续的在睡,也算是失眠,但每次短暂睡着都会做噩梦,到了第五天就没什么事了,后来我猜测,是不是我们受到了那种咖啡香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