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环问:“什么事?”
陈卫华道:“三个月前,段晓忠、唐南奇和张毅斌都死了,当年发现那颗古怪咖啡树的人只剩下我和杜天成。”
年绶却问了一个关键问题:“华总,你虽然祖籍斗城,却在蓉城出生长大,买卖也在蓉城,为何会回斗城来住老年公寓?”
陈卫华的脸色很难看,迟迟不肯回答。
夕环也意识到了年绶为何会这么问。
年绶又道:“据我分析,三个月前,您得到消息,您的知青战友离奇死亡,你觉察到事情没那么简单,在那之前,您刚把咖啡的事情告诉给陈沄潞,陈沄潞也刚启程前往滇省,并且很快失去了联系,您觉得知青战友遇害没那么简单,于是离开蓉城,回到斗城住在老年公寓里,但你没告诉过之前你认识的那些人,就是为了掩饰行踪,同时悄悄雇人调查,我还可以肯定一点,是有人让你这么做的。”
陈卫华满脸惊讶地看着年绶,仿佛在说:你怎么全知道?
年绶道:“你来老年公寓的同时,我收到一本日记的上半部分,都与咖啡有关系,没这么巧合的事情,谁让你躲到这里来的?谁让你找我的?”
陈卫华摇头:“我不知道,是个男的,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如果我和我儿子都想活着,就按照他所说去的做,来老年公寓住下暂避,并且找机会认识你,委托你去找人,他说,只有你能办到。”
毫无疑问,寄日记的和让陈卫华来这里的是同一人,也就是年绶所认为的胡聚。
陈卫华看着年绶道:“年绶,我知道你不缺钱,但只要你找回我儿子,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的,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年绶笑着问:“你没有对那个人说相同的话吧?”
陈卫华又是一愣,很明显他说了。
年绶道:“看得出来,您很心疼儿子,但是说话要看人,你都不知道您儿子是不是在对方手里,从性质上来看,像是绑架案,您也没把那人打电话的事情告诉给执法人员吧?”
陈卫华摇头:“没有,我不敢。”
年绶又道:“那人也没有威胁你不让报警吧?”
陈卫华继续摇头:“也没有,但是……”
年绶道:“你把你那几名战友的资料发给我,然后老老实实待在老年公寓,保持电话通畅。”
陈卫华起身:“年绶,谢谢。”
“先别谢我,”年绶正色道,“我无法保证自己能查清楚这件事,只能说尽力,但主要是因为我感兴趣。”
陈卫华告别年绶,临行前一个劲的反复说自己电话保持通畅,随时随地侯着。
年绶关上门后,问夕环:“你怎么看?”
夕环道:“神秘人搞来年成凯的日记,又将与日记有关人士送到你跟前来,让你去查清楚这些事,但是不明白他的动力是什么,最终想要达到的目的又是什么。”
年绶道:“我想起了高龄贡山巫女峰的那种咖啡树,但明显和陈卫华见到的不是一种,不过这次,我们得先从蓉城那些老知青处查起,这次我得动用点以前警校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