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绶微微点头：“是的，换做旁人，潜意识中都会告诉自己，不管自己做什么，失败了也没关系，反正背后有人支持。我十四岁那年，父亲就将这种思想从我的大脑中彻底驱逐了出去，因为这种思想无法将自己变得强大。”
夕环问：“让自己变得强大，对于你来说很重要吗？”
年绶肯定道：“很重要，因为我想超越我父亲，这是我的目标。你知道吗？我父亲在我眼中是一个近乎于完美的存在。”
夕环又问：“这就是你的梦想？”
年绶反问：“你觉得我这个梦想是不是很可笑？”
夕环道：“没有谁的梦想是可笑的，我只是在想，你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年绶回忆着：“他是个怪人，有时候热情如火，有时候冰冷得就像是一部机器。除了我和我母亲之外，我没见他对其他任何事紧张过，不管发生了多大的事情，他都会冷静应对。”
夕环又问：“其他方面呢？”
年绶看向夕环：“他似乎什么都懂，我都不知道他的知识来源于何处，我也不知道他的过去，没听他提起过自己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好像我父亲就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夕环很好奇：“那你没有问过你母亲吗？”
年绶笑道：“当然问过，我母亲说她也不知道，但她就是爱上我父亲这个浑身上下，连毛孔都充满了魅力，近乎于完美的男人，对于我母亲来说，我父亲就是她的所有，当然，只是在恋爱阶段，后来等她掌管冥市之后，她慢慢将重心从父亲和我的身上转移出去了。”
夕环又问：“那对你父亲来说，你和你母亲也应该是他的全部吧？”
年绶迟疑了，许久后才摇头，摇头并不是代表着否定，而是他的确不知道。
世界上怎么会存在胡聚这种人？夕环对胡聚这个人越来越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