珐琅却是开玩笑似的说:“你保护好夕环,我保护好你们俩。”
第二天清晨,年绶三人在商铜的带领下先是开车到了山下,然后跟随商铜步行爬山,但却足足爬了三个小时才爬到向锦和向荣兄弟所住的地方。到地方才知道,两兄弟住在一座荒废的村子里,这村子应该在二三十年前就没有再住过人了,村里的人应该都被迁移到山下去了,毕竟这里实在太不方便。
商铜将三人带到村子中比较完整的一座瓦房前:“就是这里。”
年绶三人谁也没进屋,商铜会意,先行走进去,进去后却发现屋内的东西乱七八糟,一看就是打斗过。
商铜给三人说明:“我发现的时候,屋子就变成这幅模样,人已经死了,大哥向荣死在屋内,就在这个位置。”商铜用手指着地面,“躺在地上,四肢展开,”说罢,商铜又指着门口,“弟弟向荣死在门口,也是躺在那里的,两人的死因我检查后,发现两人多处骨折,致命伤在咽喉处,好像是被什么野兽之类的咬死的。”
年绶立即问:“咽喉被咬?那地上怎么没有血迹?”
商铜蹲在地上道:“血迹很少很少,因为条件有限,我没办法检查那么仔细,只能猜测他们的血液被吸干了。”
珐琅皱眉:“僵尸?不可能吧。”
商铜不语,只是微微摇头。
夕环却是问了一个重要问题:“两人的尸体呢?”
商铜道:“我把他们的尸体扔在以前村民用来藏红薯的地窖中了,如果你们想看,我领你们去,但过了这么久,估计早就烂得不成样子了。”
珐琅又问:“你为什么不埋了?”
商铜道:“埋了的话,如果有人查起来,我不得费力挖出来?多麻烦,反正这里荒山野岭的,也没人来,直接扔地窖里多简单。”
商铜太过于镇定不说,而且感觉上还有些冷血,这让年绶觉得眼前的商铜与他以前认识的商叔叔判若两人。是因为以前他对此人的判断错误呢,还是此人后来因为某些事产生了变化?
尸体自然要去看,毕竟要确认两人的死因,夕环自然不会进去,所以,商铜便与年绶两人钻进地窖,因为那地窖的空间也无法容纳太多的人,放两具尸体进去已经占了很多空间。
年绶做好防护措施后,与商铜一起钻进去,就算戴着呼吸面罩,他也能闻到那股腐烂的气味,随后便在手电筒的照射下看到了那两具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的尸体,勉强可以看出这两具尸体脖子上的咬痕,可年绶不是法医,他判断不出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咬的。
年绶拍完照片后,与商铜离开地窖。
商铜大口呼吸着:“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干尸。”
年绶问:“你不是来看过货吗?看货的时候干尸在什么地方?”
商铜道:“就在瓦房旁边的小屋子里,现在那里什么都没有了。”
“带我去看看。”年绶说道,商铜表现得也很自然,可此时年绶三人已经开始在怀疑商铜了。
商铜领三人来到小屋子之后,发现那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地上只有一些干稻草。
年绶看着地上问:“商叔叔,你怎么看这件事?”
商铜道:“首先排除是被野兽咬死,野兽咬死人,不会只咬喉咙,肯定会把人撕碎吃掉,但尸体除了多处骨折外,只有咽喉处一个致命伤,也没有血迹。如果是说被人杀害,那么凶手是怎么把他们的鲜血吸干的?”
珐琅故意道:“按照您的意思,似乎想告诉我们,兄弟俩是被那种干尸变成的僵尸杀害,然后僵尸又跑掉了,正在漫山遍野的乱窜?”
商铜自然能听出珐琅话里的意思,他只是冷笑一声:“我只是说出我的看法,没有欺骗你们的必要,我只是想你们来调查,可以清洗我的嫌疑,因为年无垠在怀疑是我偷了干尸,我还以为被称为天才的年绶来了之后,就可以发现点什么蛛丝马迹,然后告诉你外公,我是清白的。”
就在这一瞬间,年绶突然间发现了一个细节,昨天商铜来的时候,就已经露出了马脚,只是年绶当时没察觉。
年绶抬眼看着商铜道:“你不是商铜,你到底是谁?”
商铜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
“很简单,”年绶注视着商铜道,“除了年家人和与年家特别亲密的人之外,其余人在我跟前,都会称呼年无垠为我的爷爷,而不是外公,你到底是谁?”
商铜闻言突然间拔腿朝着门口冲去,被珐琅一个箭步上前挡住,随后商铜试图推开珐琅,却被珐琅直接压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