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女生耽美>骁柏在渣攻头顶放羊> 14、十四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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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十四只羊(2 / 2)

随后手肘撑着床被,坐起身,只是在起来的过程里,意外发现,身体軟绵绵的,明明睡了一觉,力量该恢复一些才对。

靠坐在床头,他低下头,往右手上看,右掌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僵麻钝痛感强烈,手指仿佛不是自己的,动一下,都觉得笨重。

试着曲了曲左手指骨,虽是没有疼痛感,可无力感分外强烈。

肌肉无法使力,就是脊背,都需要靠着墙,不然兴许会斜倒下去。

“给你体内注she一点肌肉松弛剂。”96滚圆的身体浮出虚空。

骁柏抬眸,眸光沉静,睥睨着侧边的房门,问:“谁?”

“卫崇的一个朋友,李玲。”

“李玲?”骁柏微微眯了下眼睛。

“这家茶楼的老板,这里很少会有人来,一般一天不会超过四个。”

“卫崇离开了?”这个发展,就有点出乎骁柏的预料了,将他送到朋友家,还给他好好包扎伤口,这个人,到是意外的不怎么按套路来。

96毛茸茸的小脑袋猛点:“走了。”

“哦,对了,方裘找过卫崇,两人和平地谈论了一番,方裘三天后来接你。”

骁柏头往后仰,后脑勺抵着墙壁,嘴角漫出缕略带兴味的笑。

李玲做好饭菜,推门进来时,甫一看,就看到骁柏在笑,她怔了一刹那,随后扬起手,象征性地敲了敲门。

叩叩声,把骁柏的注意力给拉了过去。

骁柏缓缓垂脸,望着往里缓步行来的李玲,女人把高跟鞋换成了平底,然而即便如此,身躯依旧高大,略微目测了一下,女人身高绝对不亚于他。

“醒了吗?我煮了点饭。”李玲到床边,将手里的托盘放床头柜,到另一边拿了个小的饭桌,搬到床上,然后将装有饭菜的托盘移上去。

两个菜一个汤,饭菜香直扑口鼻,在女人递筷子上前时,骁柏用左手拿了过来。

跟着就埋头开始吃饭,李玲站在一边,沉默看着骁柏吃饭。

被人直直注视着,但骁柏神色不变,如同在自己家一般泰然自若,速度不快,不过胃口不太好,所以吃了半碗饭就放下了筷子。

“多吃点啊。”李玲看着碗里还剩下大半的饭,说道。

骁柏摇着头,面容柔和,可仔细看眼睛,眸色坚定,不管是事情,还是人,李玲都见识过很多,但在和骁柏对视的一瞬,她竟有一种怎么都看不透对方的感觉。

“有糖吗?我嘴里有点泛苦。”骁柏询问到,一点都不为自己当下的处境担忧。

李玲注视着骁柏看向他的目光,后者不畏不惧,语气娴熟,好像在对一个朋友说话那样,这个人能让卫崇亲自送过来,肯定有他的特别之处,就这么简短时间的相处,李玲就已经有点明白了。

“糖没有,附近到是有家蛋糕店,我打电话让人送过来。”

“麻烦了。”

“不麻烦,你是卫崇送来的,如果要谢,就谢他。”李玲将卫崇搬了出来,想看骁柏会有什么反应。

想看到的,自然没有看到。

骁柏接着李玲的话,颔首笑容浅淡:“当然,等他来了,我会好好谢他。”

收拾碗筷,端着盘子快步且无声的离开了房间。

待门一关上,骁柏面容间的笑陡然消失得一干二净。

在床上坐了近半个小时,周身还是没多少力气,骁柏掀开被子,抓着床板,将腿挪了下去,两脚都搁在地上,缓慢离开床铺,他扶着墙壁,一步一顿地往门口方向移动,曾经被蛇咬伤的那腿,在挨了几棍后,现在稍微施加一点力道,就一阵阵刀割似的钝痛。

瘸着腿到门边,握着门把,拉开门。

屋外安静沉寂,偶尔能听到一两辆车从远处呼啸而过,空气里浮荡着绿草的清幽气息。

简短的几米距离,就差不多用去骁柏的所有力气,他倚着门框,喘着粗气。

门外是条不算长的走廊,穿过走廊,又有一扇门,还没到门边,就听到有脚步声往门这里靠近,骁柏干脆停了下来,等着对方开门。

关合的房门在眼前一把打开,里外两个人视线于空中无声对接上。

有一瞬间里,仿佛时间都停滞了。

骁柏先一步打破这方沉静,他拖着瘸腿,走向卫崇,在经过卫崇身边时,脖子没转,就眼珠子斜过去睥了一下,跟着加快脚步,同卫崇擦肩而过。

走到外间,居中的一个茶几上,放置一个小的蛋糕,外包装还没有拆开,应该是刚送过来。

李玲不在,茶厅里空荡荡的,骁柏到茶几边,缓身坐下,伸手去拿蛋糕,然而在准备拆袋子时,一时间犯了难,他现在只有一只手可以用。

身侧有人靠近,骁柏转头看向来人:“帮个忙,帮我拆一下。”

卫崇微沉的目光直直落在骁柏清俊脸上,骁柏回他一个毫无城府的笑,干净平静。

从另一边绕过去,卫崇坐在骁柏手臂边,将蛋糕袋子打开。

订的是个巧克力蛋糕,上面铺了一层纯白的太妃巧克力。

胶质的勺子也被塑封着,卫崇撕开袋子,转手给骁柏。

骁柏道了声谢,就用左手吃起了巧克力来,舀了满满一勺,放进嘴里,仔细抿着,甜腻的味道浸染蓓蕾,令骁柏倍感愉悦地微微眯起眼睛来。

“……你不担心谭耀?”卫崇看骁柏一副沉浸在美味食物中的表情,如果不是昨天他亲眼看到了骁柏拼命护着谭耀的事,他都要怀疑面前的这个人,只是和昨天那个长得一样。

将细軟的巧克力呑咽进喉咙,骁柏又舀了一瓢,他眼帘低掩,墨色细长的眼睫毛在下眼睑染出浅浅的阴影。

骁柏将巧克力含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道:“担心,可担心又能怎么样?我不是医生,治好他是医生的事。”

这话听起来没问题,可怎么都不该由他嘴里说出来,好像他和谭耀没有关系似的,连朋友都算不上,朋友不会这么淡漠凉薄。

“……那是我误会了。”卫崇笑了一声。

骁柏扭头,问:“你误会什么?”

“我以为你喜欢他。”卫崇盯着骁柏,近距离之下,发现这人皮肤异常得好,虽然肤色还苍白着,可脸部轮廓和线条极为流畅,像是最好的画师,用画笔精心勾勒出来一样,俊眉秀目。

骁柏去舀蛋糕的手顿了一顿,他回道:“你没误会,我是喜欢他。”喜欢看他痛苦难受,这是后面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你不喜欢他。”卫崇语气肯定,他不会看错的,在谈论到谭耀时,骁柏眼底看不到一丝情意。

那么现在就有一个问题,既然都不喜欢,骁柏为什么还会跟在谭耀身边。

这里骁柏就没接卫崇的话,他微抿着嘴角,笑容别有深意。

两人交谈暂时中止,蛋糕味道出乎意料的好,加之骁柏之前早饭吃得不多,胃口忽然就好了,于是就开始大口大口地舀蛋糕吃。

一不小心,沾了点到嘴角上,他自己没注意,旁边的卫崇看到了,见他嘴唇开开合合,就是不去擦嘴角,卫崇往茶几上看,想去抽张纸巾,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圧下去,他径直伸手过去,用手指抹掉那点白色蛋糕,骁柏正吃得起劲,被这么一碰,停了下来,瞳孔微扩,色泽比常人要浅许多的琥珀色眼眸移了过去。

在卫崇手臂收回去的时候,骁柏忽然放下勺子,一把将卫崇的手腕给抓住,随后他低下头,微张开嘴巴,将卫崇指腹上沾着的一点巧克力给舔掉了。

湿軟的舌尖抚过手指,卫崇神色陡然一泠,在他有动作之前,骁柏先一步松开了手,直起身,骁柏拿起勺子,舀巧克力下方的奶油吃,面容平静无波,就像是没有做过刚才那番暧昧的行为。

指腹上还残留有一点粘湿,卫崇轻轻摩挲了一下。

虽然和他设想的发展有很大出入,不过这样一来,似乎往后的发展,会顺畅很多。谭耀还躺在医院,就算出来了,一时半会也做不了什么。

他曾经给他头上戴绿帽,这笔帐,现在是时候该还了。

面前这个人,只是一个工具,工具配合或者不配合,他所要做的,都会着手去做,现在能主动配合,不用他再多花心思,到也不错。

蛋糕不大,买的就是单人的,骁柏中途就没有怎么停歇过,一口气吃完了。

末了,他抽纸巾擦嘴巴,手刚伸向纸盒,就有人先一步扯了一张递给他。

骁柏接到手里,擦拭干净。

“……我什么时候能走?”似乎这个时候,骁柏才记起来,自己当下的处境,他开口问卫崇。

卫崇道:“先养养伤,周五会有人过来接你。”

“周五吗?”

“对。”

“好啊,这里环境不错,我挺喜欢的,以后能来么?”骁柏像话家常一般,语气淡然。

“随时。”卫崇微笑。

骁柏低垂了下眼帘,再抬起时,琥珀色的眸子直视着卫崇,这和之前的注视都不同,两人间距离不到十厘米,能够很清楚,就看到对方眼底映出的自己的影子。

被骁柏凝注着,他眼睛十分清透,山间清泉洗涤过一样,让卫崇顿时有一种自己被他深爱着的错觉。

卫崇瞳孔骤然缩了一瞬,他似乎要说点什么,旁边忽然响起一道高跟鞋踩地的清脆声音。

先前开了门,然后回去补觉的李玲走了出来,和昨天不同,今天她没有化浓妆,而是直接素颜,穿的衣服也是低领的,骁柏目光移过去,在看到李玲瘦长脖子上那个凸起来的喉结时,表情当时就一愣。

目光快速扫了李玲一遍,随后恍然大悟过来,这个李玲,也许不该用她来称呼,而是他。

李玲从骁柏的面色里,就知道他看出了他的真实性别,但他无论走路还是神态,都依旧是女性模样,也没有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对。

“外面来了一个按摩师,是你叫的?”李玲问卫崇。

卫崇点头,道:“让他上来。”

李玲晃首失笑:“我记得好像我是这儿的主人,现在反而变成被你呼来喝去的,你说说,要拿什么来贿赂我?”

“我家里客厅那副墨竹画,明天我给你带过来。”卫崇一点也不吝啬。

李玲惊讶道:“这么大方,想当初我可是要了一年,你都不肯松口,现在……”

卫崇同李玲对视着,彼此都心知肚明这是因为什么。

虽然知道两人这番谈话是因为他,不过骁柏安静地坐着,没有插任何话。

得到卫崇给画的承诺,李玲喜上眉梢,整个人周身气势都变得欢快起来。

他一头大波浪长发在空中甩出一个曲线,到外面去迎按摩师进来。

按摩师是卫崇特地从专业骨科机构请来的,对方手法精湛,给骁柏揉按受伤的腿,不得不说,效果是显而易见的。

起码在落地行走时,痛感没有之前那么强烈。

卫崇只是过来瞧一瞧,还有自己的一些事要处理,没有吃午饭就告辞离开了。

茶楼就剩下骁柏和李玲。

在吃李玲亲手做的午饭那会,骁柏问李玲借电话,他的电话没有电了。

李玲直接将手机给了他,骁柏拨打谭耀的手机,意外的,对方关机了,骁柏转拨夏炎的,好在夏炎电话畅通。

“……谭耀情况怎么样?还好吗?”骁柏话里急切,表情前所未有的冷沉。

接到骁柏的电话,夏炎相当惊讶,起码他以为,卫崇既然将骁柏给带走了,怎么看都不可能让骁柏联系他们,可现在事实却有出入。

夏炎没有在医院,而是在学校,他坐在最后排,电话一来,接通电话后,听到是骁柏的声音,直接就走出了教室,老师正好背过身,于是没有看到他离开。

“昨晚做过手术,没有生命危险,现在转到了住院部。”

“他……”有没有问过他,骁柏想问这个,但说了一个字,就及时止住了声。

“他家里人知道了,在医院守着他,也调查到,谭耀是因为你受的伤,没收了谭耀的手机,就是我过去看他,都得他的家人在场。”夏炎原本是打算等谭耀醒来,问他的意思,要不要瞒他的家人,毕竟他们谭家就谭耀这么一个独苗,真的出了什么事,不可能不过问。

只是还没有等谭耀醒来,他家里人就收到消息,找了过来。

“这样啊。”骁柏声音陡然低了下去,听得出失落。

他马上转换话题:“那你……应该没伤太重吧?”骁柏询问夏炎的身体状况。

夏炎眼皮快速眨了眨,他凝目看着走廊外一片深绿,道:“没有,我没事。”

“没事就好,先这样吧,我挂了。”掐断电话,骁柏将手机还给李玲。

李玲正在给骁柏碗里盛汤,盛了一碗,放骁柏面前,手机搁在饭桌上,他斜了一眼,没拿过去,低头吃饭。

这里的时间过得很快,骁柏脚不能快行,多数时候就坐在沙发上,李玲看骁柏坐着无聊,就拿了茶具出来,教他泡茶。

骁柏用完好的那只手,跟着慢慢学,学习能力强,半个下午左右,就基本学会。

隔天早上,按摩师按时来,给骁柏按摩左脚,骁柏看着这个陌生的人,对方似乎被卫崇他们交代过,全程和他都没有交流,就是开始和结束的时候说一句话。

不过老实说,在这里的日子,安宁祥和,比住自己家,还要舒适不少,什么都不用做,所有事情,都有其他人做的好好的,他就好像是真的来养伤的一样。

夜里,漆黑夜幕,从西边的天际拉下来,茶楼里意外来了客人,是李玲的朋友,李玲去招呼对方去了,骁柏就独自到一处阳台外,在古木做的藤椅上躺着。

骁柏并没有睡着,所以当脚步声靠近,以及跟着面前的阳光被遮去,一片灰暗笼罩下来时,骁柏清浅呼吸,安静地躺着,想看看来人会做什么。

斜躺的人胸口浅浅起伏,大概洗过澡,所以换了身衣服,衣服是李玲的,他身材和骁柏差不多,这些男性服装都是圧箱底的货,一般不会拿出来。

卫崇眼睛由下,往上移动到骁柏面庞上,第一眼在酒吧那里看到这人时,算得上是立刻被他吸引,他身上有种诱人的气息,像鲜美的菜肴,光是闻着味道都叫人想食指大动,好好品尝一下他肉骨的味道。

他这样直接把人挵走,向谭耀宣战,可不是真的让人来养伤的,谭耀当初做过什么,他都会一五一十地还给他。

卫崇一把摁在藤椅扶把上,按住骁柏的手腕,一边朝前,抓着骁柏肩膀,在对方猛地睁开惊愕的瞳眸里,倾身靠下去。

骁柏一反应过来,就挣扎着想菗回胳膊,只是忽然耳边传来咔咔的金属声音,刚挣起来一点的右臂被摁了回去,并被一个铁环给立马扣住。

紧跟着,他微张的唇上一軟,卫崇直接親了下来。

骁柏当即眉头紧蹙,下巴让卫崇捏着,对方湿,热的头舌抵开他牙齿,钻进了他嘴里,在他嘴里放肆侵袭。

卫崇看着骁柏,邪肆的笑意自眼眸底扩散开,骁柏眸光一闪,在卫崇头舌触到他的刹那,猛地合上牙齿。

浓稠鲜血顷刻间溢满口腔,骁柏松开牙齿,卫崇快速撤开,一缕血丝沿着他嘴角滑了下去。

骁柏勾去染在自己嘴唇上的血。

他笑着看卫崇,下颚扬起的弧度尽显冷傲。

“卫崇是吧,你就这点能耐,只会做这种可笑的事,我还真看不起你,难怪了,难怪你的人会转去找谭耀,他可不会做这种低级趣味的事,你以前比不上他,现在也一样。”

卫崇脸色瞬间变得危险起来,眼眸一寒,如鹰隼凌冽犀利,他抓着骁柏领口衣襟就是大力一扯。

撕拉声里,骁柏衣服上的扣子绷开,滚落在地上。

“低级趣味?那一会你可别哭着求我不要走。”这个直白的挑衅卫崇接了。

空气里隐有火星迸溅。

茶室那边,李玲出来,想看看骁柏,结果刚往一处阳台那里望,就瞧到骁柏衣服让卫崇给扯裂了,他脸色微泠,往后退步,退出房间,将房门无声关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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