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渠思索一夜,认为跟秋怡的父亲没什么好谈的。
李晓东的猜测不说百分之百准确,但他也想不出徐连璋除此外找自己还会有什么其他事情。那自然,他不会送上门去自取其辱。
燕渠说服了李晓东,再三保证一定会提前回来,绝不耽搁户外综艺节目的录制。第二天,仍旧按照原定计划出门,前往机场飞贵州。
临出发前,燕渠打了一段文字向徐连璋说明自己不去赴约的原因---
“接到电话诚惶诚恐,思来想去,猜测先生可能欲要聊的话题有关徐总。但本人跟徐总并无深交,委实不敢浪费先生的时间。”
因为不知道徐连璋到底知道多少信息,燕渠不好贸然自投罗网地说他和秋怡已经分道扬镳了,短信的内容删改数遍后,意思似是而非。
主动划清跟秋怡的界限,相信她父亲看到这段话后,应该立即就能明白他并无攀龙附凤的心。
最后反复再三看过,自觉已无瑕疵,燕渠翻出昨天那个电话号码,点击发送了出去。
怔怔地有些惆怅。
他竟然连打个电话过去取消约见的勇气都没有。
说到底,两人的家世和身份云泥之别。说不定电话铃声响个一两遍,就会被秋怡父亲的秘书助理之类的旁人直接挂断了。
似他这种阶级底层的小人物,从来只有被安排的份儿,没有资格商酌。
……
上班的早高峰期,出租车迟迟等不到空的。
又想秋怡,她这会儿睡醒了吗?是否还记得昨天她叫他去看她的话?或是记得他这样一个陌生人?
胡思乱想间,一辆黑色奥迪缓缓滑至他面前。
燕渠回过神来,拉着行李箱就欲要往旁边让一让。
不期奥迪车上下来两个男人,径直上前来彬彬有礼地问道:“请问是燕渠、燕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