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边绽开一抹寒凉的笑意。
这意味着二人的关系比同学更进了一步。
是时候该拔掉苗子了,待其长成一棵大树,再想要除掉,费时又费力。
崔长生拿出自己的手机,将对方的电话号码存了进去,再将凌霄的手机里这个人的所有联系方式统统都划拉进了黑名单。
最后将打过的电话,收到的短信……所有的痕迹悉数清理干净。
事后她发现了他在她的手机上做过手脚也没关系,这是个警告,她一定能明白。
叫秦颂,是么?
十几岁的小男生,才读高三,崔凌霄,你好样儿的。
不过,这并不是一场较量。
比起商场上那些老奸巨猾的对手,高中生实在太低端。
只一个电话的试探,再不加理会,那边的人就表现出了急不可耐。
此刻,他一定正心潮起伏,辗转难眠了吧。
看,小男生真是太好对付了。
喜怒哀乐表现在外,勾勾小指,就会来跪舔。
事情已了,得意一笑,崔长生起身抓起自己的西装和大衣搭在手腕上,踱步来到浴室门边,抬手轻叩了两下。
水声止歇。
他道:“凌霄,我回房间了。别洗太久了,早点睡了吧,明天你可以睡个懒觉,什么时候想出门去逛一逛了就打电话给我。这几天我的行程安排只有一项,便是陪你。”
凌霄:“……”
有的人好像已经胜利了,未必。
有的人好像已经输了,也未必。
正月初一这天半夜及至其后好几天,崔凌霄都没再联系他。仿佛那个电话是一片云,一缕烟,已烟消云散。又仿佛他只是在梦里挂断的那个她打过来的电话,而春梦了无痕。
怅然失落中,秦颂一直沉浸于“她打电话给我是想对我说什么呢”的疑问中魂不守舍的度过这个年节。
踯躅之间,春节就这么惶惶而过了。
高三最后一个学期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