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钦急匆匆的上楼,差点被下楼的男人撞翻。
“你没长眼睛吗?”
谁没长眼睛,荀钦看了一眼楼上,又看了一眼男人的后脑勺,咬咬牙往楼上赶。
“要去哪?”温宁书轻声。
他脚步顿在二楼楼口,转头看向楼下的温宁书眨巴着眼:“你什么时候下去的?”
“在你埋头往上走的时候。”
“拿到贴身物件了吗?”
温宁书摇头:“我见到他了,话已经带到之后去不去不是我们能勉强的。”
荀钦跟在温宁书身后连连点头。
刚到楼下,一辆车停在楼口不远处的小轿车上,面容清秀的男人正在与李朔争吵。
温宁书握住荀钦的手,两人停在楼口处。
“老人入土为安最重要,人已经死了,没必要让死去的人不安心。”男人无奈道。
“我和他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能做的我都做了,去不去随你。”
“你什么意思?我为什么那么恨他,还不是因为你!”陈朔严声道。
男人笑了,慢慢的直起身子:“说得对,都是我的错。”
说话的男人拉开驾驶座的车门,背影颓然。
陈朔脸色稍有缓和一瞥眼看见温宁书,转而一沉,上车砸的车门一声闷响。
“萧立……”温宁书自语道。
“什么萧立?”荀钦问。
温宁书回过神来,敛上笑意:“说起来该带你去买几件合适的衣服。”
“我可以穿你的。”
“都让你住下,总要备些合身的衣服换洗。”
温宁书开车带着荀钦去了附近的商圈。
帮他挑衣服,挑鞋子,没多久温宁书就拿着大袋小袋的衣服跟在荀钦身后。
他平日里也不是喜欢逛街的个性,不过看着荀钦从更衣室里进出,倒不觉得乏味。
“你确定这件睡衣好看吗?”荀钦低头看着身上的棕熊睡衣,身体背对温宁书,小翘臀还有个小圆球尾巴。
“好看。”温宁书转头看向售货员,“待会这件也包起来。”
荀钦斜眼瞟向温宁书身边的纸袋:“我这样算不算被包养?”
温宁书食指指节轻敲荀钦头顶:“你从哪里学的这些胡话。”
“书里说的。”
“还是少看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对于温宁书的好,荀钦不是没有疑惑过。
可有些疑问本就没有说出来的必要,有人心甘情愿的对自己好,只需要接受,根本没问清楚的必要。
……
第二天清晨,温宁书上班,他前脚刚下床,后脚荀钦就睁开眼。
并且说什么都要跟着我。
美其名曰‘要保证温宁书的切身安全,以免上次的悲剧再度发生。’
对方义正言辞的重复,温宁书不得已败下阵来。
这两天血液的滋补下,荀钦的身体恢复了大半,早晨温暖的阳光射入车窗,对他来说没有半点影响。
温宁书在做血猎的过程中见过不少吸血鬼,剿灭过程中所遇到的大多是低阶吸血鬼。
他们只能在夜晚的月光下狂欢,对于他们而言,世界里没有太阳,最明亮的也只有悬在天际皎洁的月亮。
车开到殡仪馆内,温宁书带着荀钦去休息室休息,返回的路上见到萧立正在选追悼会上要用的花团。
温宁书站在门外等候片刻,见萧立出现,上前一步。
“你好,是萧先生吗?”
萧立转身,看向温宁书的眼神多少有些迟疑:“是我,请问我们两个人认识吗?”
“有些关于陈老和陈朔的事情,不知道萧先生方不方便聊聊?”
“方便。”
温宁书带着萧立走到僻静无人的绿化带旁。
萧立环顾一圈四周,微微蹙起眉头。
“请问有什么事情,要避开其他人才能交流?”
“当初陈老把陈朔送进全封闭培训学校时,是你救他出来的对吗?”温宁书道。
萧立脸上的笑容一滞:“你是谁?为什么会查探这些事?”
“陈老的朋友,有幸知道一些有关于陈老和陈朔的事情,他们父子在培训学校的事情后还有来往,可之后老死不相往来的原因却和萧先生有关?”
“是。”
萧立深吸口气,从包里摸出烟,刚打算点火又想到了这里是殡仪馆把手中的烟收了回去,动作比起刚才的镇定,明显多了些慌乱。
“我不知道这些事情陈叔叔为什么要告诉你的,不过这终究是我们的私事和你没关系吧?”
“原本没有,可陈老先生临终前嘱咐我一定要找到他儿子送终,那日寻到老楼,见到你与陈先生,从你们俩的对话里,看的出来陈先生与陈老先生恩怨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