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儿,怀昔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好意思同我说?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什么吃人?什么妖怪?你都跟那小蠢货说了什么啊?”
怀昔细数着昨晚上自个儿说的那些个蠢话,直想将脑袋钻进锦被里不要见人了。
彩雀很是委屈:“我也没想到王妃您那般好骗。”
是啊,性子软的怀昔是好骗得不行,偏性子好的怀昔才是常常出现在人前的怀昔。
端王府的主子很少,就那么三个人,如今算上怀昔,也就四人,都是一道用饭的,桌上也没那般多的规矩,谈谈家常也属实稀松平常。
“怀昔啊,今儿你二婶婶和你的堂弟言磊也该来的,可是前段日子你二婶婶的母亲病了,也就一道回闵州省亲了,一时半刻赶不回来,你也莫要见怪才是。”
苏氏说着,拿公筷给怀昔夹了一筷子菜。
说到这言匪的二婶,怀昔都想叹口气。
这端王府的男人当真是活不长。
言匪的父亲早早死在战场上了,言匪的二叔也在抗击敌军时为国捐躯了。
不过都是叫人敬佩的英雄。
要说这皇上忌惮端王府也是有理的。
言匪的父亲在军中威望自不必说,就是言匪的二叔那也是靠着自个儿拼出了一条路来,现如今二婶他们住的宅子便是先皇赏赐的。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老王妃还亲自同怀昔解释了,这份心意她无论如何都得记着。
她双手端起碗接过苏氏夹给自个儿的菜,才道:“母亲严重了,不知二婶婶的母亲如何病了?可严重?”
苏氏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也不知能不能熬过这个冬日。”
一时,屋内气氛有些冷寂,怀昔忙打起了圆场:“生死有命,母亲莫要太过伤心难过了。”
说着,她又拿公筷夹了一筷子菜到苏氏碗里,苏氏笑意盈盈地接过了,还夸她小小年纪是分外通透。
坐在一边儿一直兀自怄着气的言灵听得这话顿时就忍不住了。
“又不是不能自个儿夹菜,夹来夹去好看啊?”
苏氏性子敢爱敢恨、是非分明,向来不是个娇惯孩子的主,立时就蹙眉斥道:“灵儿,是我平素里太宠你了吗?竟这般没大没小!”
言灵更觉委屈了,将筷子随意地撂到了桌上,道:“娘,是您偏心,我上桌用饭的时候您什么时候不停地给我夹过菜?是,我是没大没小,没她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