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昔以前在文国公府被关的时候是煞为无聊,彩雀就背着秦氏去街上,或是家里掏些旧的话本子来给她瞧,这痴情女负心汉的桥段还不少,得到了就不珍惜!
何况她又不是小蠢货,他们家不就有现成的一段吗?她那二叔可不就惹了一笔笔风流债?
她这边在思忖,自生下想要什么就能得什么的言灵却是没想那般多,不解道:“这试都没试怎么就知晓那沈公子就是薄情寡义的?以后的事谁说得准?人生短短数十载,变故却不知几许,做什么都瞻前顾后的,这日子还过不过呢?”
还别说,这话还真是通透。
怀昔端起茶杯朝言灵敬了敬:“灵儿说得好,倒是我们想得多了,我得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海生月初听这话也愣住了,心头不可谓是不心动的,而后反应过来也是洒然一笑,道:“借个王妃的东风,我也得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枉我还比你大好几岁呢。”
言灵嘴上说着不敢,眉眼间的得意之色是掩也掩不住,免不得被怀昔和海生月好一番打趣。
这时候小二又来报:“掌柜的,沈公子说掌柜的已经好几回不见他了,他今日一定得见您一面。”
怀昔摇头失笑:“这沈公子还真是执着啊。”
海生月似是想到了些趣事,捂嘴笑道:“是啊,他不单执着,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但就是个空有一腔正气的毛头小子。说来王妃还见过呢,王妃可还记得第一回来我这揽月阁的事儿?”
怀昔凝眉细想,脑中突然蹦出一文弱书生模样的男子来,那男子指着自家哥哥,张口闭口说他仗势欺人,还叫自个儿不要怕。
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来是他啊。”
言灵赶忙问道:“谁啊?”
怀昔这才将那日发生的事同言灵都给说了。
言灵闻言,双眼一亮:“在这京都,就我兄长那身量、那气度,一出去,谁都得掂量一番,敢指着我兄长鼻子骂的,也是头一份儿了。我倒想见见他了。”
怀昔倒是无所谓,也想再瞧瞧这人,但海生月为着她们着想,是顾虑颇多:“都是女眷,怕是不妥。”
怀昔一听有戏,这海生月也没多排斥这沈植啊。
“海姐姐,有些话本不该我说,但如灵儿所言,我们人活着,万事是要朝前看,更要看得远,但前路总是未知,全看你心中觉得值不值当了,莫要将来后悔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