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怀昔脑袋更是发昏了,看着言匪笑眯眯地瞧着自己,心头一沉,就要起身,被言匪给拉住了。
“做什么去?”
怀昔愣愣回道:“我现在就去诏狱见人,把事情给问清楚。”
“迟了,我听费玄说了,人早死在诏狱了。”费玄跟了言匪多年,早在听闻此事之后便将那老鸨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查了,“费玄查过了,她身后的人收拾得很干净,只查出了一点……”
言匪似笑非笑地看着怀昔:“那老鸨在年轻的时候被忠勤伯爵家的大管事包圆了,该说是有一段儿,别的都查不出来了,因为他们很多年不联系了。”
“那……”怀昔迟疑,“不能顺着这条线往下查?”
“我们可以,但是大理寺和刑部不行,他们拖不起,皇上被刺杀一事拖了太久了,而且这也说明不了什么。”言匪伸手点了点怀昔的鼻头,“我们的小怀昔棋差一招哦,要学会先下手为强。”
怀昔颇为郑重地点了点头。
翌日一早,皇上就带着人来端王府了,阵仗不算大,但也是闹得遍京都的人都知晓了。
苏氏早早领着怀昔和言灵等在府门口了,待见得皇上的车驾到得门前,她们立时上前同皇上见了个礼,高呼万岁。
皇上从车驾中出来,亲自扶起了苏氏,这才由着苏氏引着往清竹园去了。
言匪的身子现今还不大好,但能少见风便少见风,怀昔是担忧得很,眼瞧着皇上身后跟着呼啦啦一群侍从,这人要都进去了不吵得言匪脑仁儿疼?
她就要开口,委婉劝一劝皇上,被言灵轻拍了拍手阻止了,就见言灵上前道:“陛下,家兄身子不大好,一吹风就咳,这门就关得紧紧的,委实冒犯了,还望陛下恕罪。”
穆宸心头有些不是滋味,以前言灵说话从来不跟他拐弯抹角,就算他是太子她也从来不会如此谦卑地同他说话,就像寻常人家的青梅竹马般,还会指着他让他给她端茶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