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沐浴在节庆的欢乐中,都说瑞雪兆丰年,便也让人对新年产生了好的期待。
付盈晏被推着往前走,没想到出来折一枝花,就让人给拉来了不知什么地方。她回头看,也没见着那盏灯笼,想来郎莲并未跟上。
“去哪儿?”她僵着脖子。
萧翌修头顶落上雪絮,方才空腹饮酒,此时肠胃难受,似有人在揪扯着般,额上不禁沁出冷汗。
可是舍不得松开捏在她脖子上的手,就算人在身边,还是觉得不真实。
每一回都是,想看见她,即便她就静静的呆着,一句话不说。所以大半宿的,他才会溜达去她的宫殿后吧?
付盈晏得了自由,转了转脖子,回过头去:“这是哪儿?”
她觉得这里眼熟,忽然就记起,当初捡到狮狮时,那晚就在这儿碰到的萧翌修,还记得不远处的那座院子,叫“瑞园”。
萧翌修下意识用手捂着腹部,呼出一口浊气:“很有趣的地方。”
就算他现在如何难受,可是脸上始终不变,哪怕此刻心窝子上插着一把刀,他也会对着人笑。对,他从不会让人猜到他的情绪。
“你,”付盈晏走到人前,脸歪着凑了凑,一双眼睛忽闪,“是不是不舒服?”
萧翌修抬手推在凑过来的小脑袋上,往外一推:“没有。”
故意直了直身子,双手背到身后,迈步往前走,好似是在证明。
付盈晏摸摸额头,转身便跟上去,落下人一个身位:“你肯定是喝冷酒,加上凉风进到肚子里,所以不好受。”
她想着以前,幻柏道长就说过,冬日不能吃凉的东西,更不能迎着风吃,很容易伤到肠胃。
“你别忍着,喝些热水,最好加点蜂蜜,等凉气缓上来,就好了。”她小声说着,低着头往前走,“哎哟!”
冷不防,前面的人停了脚步,付盈晏撞在人的身上。愣了下,赶紧吓的退开两步,脖子缩着。
接着廊檐下灯笼的光线,萧翌修微垂首,一把把躲着的小姑娘揪了回来。
“你怕什么?”他略显烦躁,想着以前,再看看现在,她不经意的躲闪。
就算不愿相信,可他明白,她真的把他忘了。
伸出手指,萧翌修捏上少女的耳垂,那里光滑圆润,小巧可爱:“还没穿耳洞?”
付盈晏偷偷抬眼去看,首先便见着他左耳上的紫金耳钉:“没有,我从小就没打耳洞。”
为何问她这个?莫非想让她打耳洞?再就是,他为何打着耳洞,明明是男子,还带着一颗耳钉。可即便他长得美,添了这耳钉也无甚女气,反而更多了凌厉。
萧翌修放下手,薄唇的线条很好看:“你说腹痛,该如何?”
腹痛最大的原因并不是喝冷酒,而是心中烦闷无处宣泄。
“前面是膳房,要不我去给你拿些热乎吃食?”付盈晏指着不远处,朦胧着一座屋宅。
见人不说话,也不知是同意还是反对,她想了想就往膳房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