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完,许依诺趁机打探,“阿钺,能不能跟你打听个事儿。”
“什么事儿?”白钺歪在圈椅里,看着蹭坐到身边的小女子,唇角不自觉地勾起。
姑娘眨着大眼,一脸纯蠢样儿,真是……要被她这副样子骗了,也是心甘情愿的。
“那个啊,我之前听说了《后妃死亡事件一二三》,不知道你了不了解这个?”
“哦,说说看,你听到的都是啥。”
许依诺把孟婉清跟自己说的在皇帝登基一、三、五年发生的事说了遍。
白钺听完后,面色未变,但握杯的手却紧了松松了紧,一笑道,“其实,你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她们口中的妖孽灾星,专给人带来不幸吧?”
许依诺抿唇拉直身子,严肃道,“你别顾左右而言他。我想问的是事件真相,不是道听途说的那些八卦评论。要是我真相信他们说的你是个灾星,我干嘛一见你就抱大腿啊?!~我现在天天跟你在一起,日子越来越安全了。正所谓,彼之□□,吾之蜜糖。说明咱们天生合契哟!”
白钺听得神色微微一怔,这么多年除了轩辕烨说过这种话,连他亲娘都骂他“孽种”,恨不能他早死早超生莫要再拖他人。开口时,声音不觉有些沙哑,“可是,常言道,人言可畏。”
许依诺想了下,“人言可畏那奉行在能力、实力、脑力、智力和资源不如人的时候。像皇帝要对上个街头卖艺的,肯定是啪啪两巴掌就把人给灭了,难道还怕别人说皇帝胜之不舞,欺负市井小民吗?!谁敢说?”
白钺看着姑娘手舞足蹈、故做一脸恶霸相儿的样子,噗嗤笑了。
“这第一出,我虽身历其中,差点儿被毒害至死,但真实情况由陛下亲察下来,仍是有颇多疑点。那小才人求宠心切,但初入宫廷,尚不该有如此大胆偷入帝宫中qiú • huān,还下药。这都是她们入宫时,教习姑姑特别教导过的事情。一旦发现,皇帝不追究,按照司礼监的规矩,都要被打入冷宫,或充罪于掖廷,这辈子就毁了。一般来说,她不该一来就冒这么大险。”
“但陛下亲审时,她吓得直接都招了,咬定了是自己鬼迷心窍。我们觉得是幕后有人指使的,她畏罪自杀了。当时陛下急着我的病情,没有顾及到,这条线索就断了。后来……”
“后来怎样?”许依诺心说,果然传言不可信。老祖宗这控评传谣的能耐,绝对不输现代人的能耐。
“后来,陛下有查到一些线索,指向的是皇子间的争斗。”
“陛下登基不是太上皇早安排好的,还有文武大臣抚佐,板上定钉的事儿,还有人宵想啊?”
白钺以看小天真的眼神看小姑娘,“诺诺,皇权有多么吸引人,没有人不想要的。太上皇在得陛下时,已经有三个成年皇子,之后又有两个幼子诞生。公主前后也生了七八位。”
“我懂了。”
“呵,你又懂什么了?”
“你就直说,你们怀疑哪个皇子想谋朝篡位吧?”
“我们怀疑是四皇子和六皇子。四皇子是贵妃所生,年纪长陛下一岁,本来是有望当上皇后的。但玉夫人出现,咳,就是当今太后出现,太上皇都没有征求大臣同意,就一意孤行立了当今太后,连同当时还在其肚中的陛下,并立为太子。当时朝堂都轰动了,因为陛下尚在母腹中,如何断定其必为男儿?可是太上皇十分高兴,在早朝时向满朝文武作誓宣定,说玉皇后腹中定是大夏未来新君。”
聊聊几言,许依诺也感觉得到皇帝对于这个玉皇后的迷恋,超过了正常认知。
“那现在这些皇子如何了?”
“本来陛下要杀了所有皇子的,都抓到紫宸殿前了。”哦,这画面儿,跟她那晚看到的差不离了,“但摄政王和许丞相带着众朝臣前来救人,好说歹说,足跪了一天一夜,在我脱离生命危险时,陛下才松了口。”
许依诺喃喃道,“所以,陛下对娘娘您的真爱,这一下就得罪了皇亲国戚、满朝文武,他们在背后各种DISS你什么祸国妖妃,红颜祸水啥的,都是大男子无能甩锅无辜小女子的操作。”
“诺诺?!”白钺没想到女子突如此言,一时目光闪动,内心复杂,又说不出的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