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王狗四的死亡,一切尘埃落定。
白沉音的地位彻底稳固,再无意外。
虽然老皇帝不待见白沉音,但白沉音正是要这种忽略。
反正她这辈子又不追求权利,不搞事情的话,郡王的身份和便利足以让其富贵一生。
白沉音请求一个太医来帮她看腿,提出要求后,很快便有人传达到太医院,指派了一位精于外科的张太医。
张太医捏捏瞧瞧,又让白沉音走几步,沉吟了老一会,才说道:“能治!这原本只是寻常骨折,但是郡王你当初请的大夫没接好,后续肯定也没好好躺床上养伤,这才落下毛病。”
白沉音点了点头,原主当初的确没好好躺床上养伤。
前脚白家父母去世,后脚被打折了腿。原主忍着伤痛办理丧事,就算有下人和文家人帮助,可总有要她自己动手的地方,磕头什么的总得自己来。这一折腾,怎么能养好伤?
“治是能治,就是痛的很,需要打断重新接骨,不知郡王还是否要治?”张太医眯着眼睛打量着白沉音,心中猜想她的选择。
白沉音神色不变,斩钉截铁道:“当然要治!”
“妻主!”文宣抓住白沉音的胳膊,想劝她吧,又知道她不会听,心中十分纠结心痛。
白沉音伸手拍了拍文宣的手背,安抚他,随即笑着对张太医道:“麻烦张太医了!”
张太医叫来自己的学生,对着白沉音的腿指指点点,又让人取来一根粗棍,指挥学生亲自动手。
让几个下人按住白沉音,免得她挣扎。
张太医的学生瞧着文秀,下手却快准狠,一击就打折了白沉音的腿,让她没有反应的机会。
白沉音啊的一声惨叫,额头冒出滴滴冷汗。
张太医上前对着伤腿观察,不时上手捏一下,侧头对学生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接下来重新接骨,安装夹板,都是张太医学生动手,张太医在边上瞧着。
后续的检查也是这位学生前来检查,换药等等。
接下来的几个月,白沉音一直专心宅在家里养伤。
京城那些世家子弟,本就瞧不起白沉音这个小县城长大、半路回归的郡王,何况她连丈夫孩子都是从乡下接来的原配。在大家的眼里,明郡王府一家子都是土包子,无钱无权,没什么值得结交的。
其中有些想攀关系的人投请帖或上门,但都被她以养伤的名义婉拒了。渐渐的,大家便将其遗忘,不再关注,目光转向了京城中新的热点。
白沉音和一家人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
在她养伤的期间,除了一开始躺在床上,后来基本每天都要出来转转,晒晒太阳,钓钓鱼。
为了方便出行,她自己画了简约型号的轮椅图纸,找工匠定制了轮椅,顺便定制了婴儿车。
郡王府很大,有着花园和池塘,还有一片场地不小的练武场。
白沉音瞧着练武场空在那儿可惜,索性将其改造成孩子的游乐场,添加了沙地、滑滑梯、秋千、小木马......
文英玩的挺开心的,就是一个人有些孤孤单单,白沉音便从府中挑了几个下人的孩子陪她玩。
四个月后,白沉音伤好,走路已经和正常人一样,看不出曾经一瘸一拐的模样。
文家一家子也都养了回来,白白胖胖的,日子和美,笑口常开。
伤好,白沉音不急着开门恢复交际。
反而叮嘱了文宣几句,悄悄地回到了清河县。
清河县官绅勾结,匪徒遍地,冤假错案众多,白沉音决定帮当地百姓清除一下匪患。
这些土匪窝大多建在山上,官府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了这些土匪多是小打小闹,没有犯下大事,也有位置易守难攻的原因。
白沉音调查了一番后,得知小小的清河县居然有四座土匪窝,恰好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一座,将清河县围在其中。
之前被打掉的周家土匪窝已经再次营业,打劫商队。
白沉音打听到这四座土匪窝基本没一个好东西,能被挑选进去做土匪的,很少有活不下去的流民,大多是各大家族的家丁打手和一些混混。
既然如此,白沉音也不必再做审问这事。
先用空间混进土匪寨里,然后在井里下药,药倒所有人。
头领基本个个身负多条人命,统统一枪毙命。其他匪徒打残,在脸上留下特殊印记。
这些害人不浅的匪徒虽然没死,可是结局却更加凄惨。
一开始或许大家不明白她们脸上印记的含义,后面却能琢磨出来,远离、鄙视这些恶棍是人之常情。
通匪的乡绅可以称之为本地的四大家族,然而不管是公库还是私库房,都被白沉音直接掏空。一些恶贯满盈的人物,死在睡梦中。
土匪窝被灭,库房的东西无故消失,家主同一夜去世,四大家族哪还能不知道这是有人针对自己。
想报复回去都不知道是谁。
这神秘莫测的手段,让四大家族为之胆寒,一时收手不敢再做。
四大家族没钱没人后,从此渐渐没落,只在当地留下一个惩恶扬善的神偷传说。
前前后后花了差不多两个星期的时间,白沉音将清河县的匪徒清理一空,这才回京城。
回府后,郡王府开始交际。
一开始没人搭理,门前冷清,在白沉音开铺子卖香皂香水之类的化妆品,打开明郡王府的名声后,明郡王府才重回京城众人的眼中。
只是这时已经没了当初看热闹的心态,而是很平淡的接受了明郡王府的存在。
白沉音一家依旧低调,在京城权贵中属于小透明,自然牵扯不到皇位争夺里。
在接下来的三年之内,争权夺位的三位皇女相继败落,从龙失败被抄家灭族的家族不在少数,只有老皇帝稳坐钓鱼台。
皇女们不行,老皇帝便把目光放在了孙女辈,挑选了几位年龄相仿的皇孙女入宫读书,皇孙女们又开始了新的轮回,为了皇位打出了狗脑子。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白沉音最近很忧郁。
自从她回了郡王府,便面临着和文宣同房的问题。
之前文宣矜持着,不曾给她压力,可她腿好后,文宣大胆主动了许多。便是文家两老,也明里暗里催促两人同房。
当然文家两老的说法是催生,反正有权有钱了,生的孩子还有爵位,条件这么好,闲着没事不生娃干啥?
白沉音有点懵逼,有点心慌,她悄悄研究过了自己现在的身体,和她上辈子的女人的身体没啥区别呀。
生娃都是男人生,那肯定是男人的身体和前世大大不同。。
那睡觉怎么睡?
原主的记忆中,睡觉的感触并不是很好,因此大部分时候都是喝的醉汹汹的才来睡觉。让白沉音回忆起来这事都仿佛隔着雾气看的不真切。
白沉音不是那种犹豫不决之人,反而十分果决。
既然睡觉之事不可避免,索性吹了灯,让文宣掌握了一夜的主动权。
一夜过去,白沉音心安了。
原来流程还是和以前一样呀。
白沉音没有了问题,便对文宣的身体构造产生了好奇,谈不上夜夜笙歌,但是晚上总要点着蜡烛做这些羞/羞的事情。
经过一阵时间的研究,白沉音总算搞明白了其中的区别。
原来女尊国的女子每天身体会产生一枚卵子,像是水珠子一样,晶莹剔透,富有弹性。
男子则是中间小孔运输管,可以受卵。
等白沉音研究透了后,文宣在一次晚饭吃鱼时突然恶心呕吐,一家子都在,除了两个不知事的孩子,其它人都明白这是又有了。
文宣和文家二老是欣喜的,白沉音心里则说不上什么感觉,有人为自己怀孕生女,感觉怪怪的,又有些期待。
文宣长相只是秀气,并不是白沉音喜欢的类型,但是他的性格柔中带刚,坚韧不拔,是白沉音欣赏的类型,两人之间又有孩子,白沉音对他一直是尊重和爱护的。
直到现在,才是真的将其当做自己的夫君。
晚上文宣窝在白沉音怀里,抬眼瞧着白沉音精致英气的五官,十分亲昵的用脸蹭了蹭白沉音的脸颊,问道:“妻主,我们又要有孩子了,你不高兴吗?”
白沉音回神,为他压了压被角,柔声道:“不是说了不要叫我妻主,要叫我阿音吗,怎么又忘了。”
文宣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轻笑道:“阿音!”
白沉音低头用鼻子蹭了蹭他的鼻尖,道:“不是不开心,反而是太开心,不知道怎么表达。”
“以前浑浑噩噩的,对外界一点也不关心,你怀孕了我也没在意过,实在愧对你。”
“现在你又有孕了,我心中欣喜,只想好好弥补你。”
“阿音!”文宣听了鼻子发酸,只觉得多年煎熬熬出头,终于等到妻主的清醒和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