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那张眉目如画的侧脸,安宁心情好了不少。
不知道一只鸡够不够吃,是红烧好呢,还是清炖好呢?烤鸡也不错,特别是用这种散养的土鸡,皮酥肉嫩,肥而不腻,只是香味就能把人的馋虫给钩出来。
想着想着,她自己都忍不住要流口水了。可摸摸自己软乎乎的肚子,一股悲愤涌上心头,做不成女主也就算了,为什么连饭都不能放开了吃!不能吃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摊上这么多糟心事,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待着而已!
“嘭!”
有什么东西撞在了马车的车厢上,马车停了下来,她瞬间回过神来,掀起帘子往外查探。
一个男子正背对着马车站着,他的前面围了一圈人,当前的几个手里还拿着木棍,恶狠狠地盯着他。
“跑呀,你不是能跑吗?”
“小爷我怕你们一群猪跟不上!”
男子虽然正手叉着腰喘气,可嘴上却一点也不慌乱,甚至隐约带着笑意,激地他面前的几人牙咬的更紧了,“还跟他费什么话,打断他的腿,看他还嘴不嘴硬!”
“来呀,来打呀!”男子突然笑了,不慌不忙地将左腿伸了出去,“就怕你们没种!”
“小子,你们家什么情况,我们一清二楚,少在这里装腔作势!你三番五次跑到木器行来捣乱,就是上了公堂,也绝对轻饶不过你!”几人中为首的壮汉冲着男子啐了一口唾沫,用手中的木棍指着他骂。
“那你们还等什么,难道是怕你们手里的棍没有镇远侯府的结实?”男子丝毫不以为意,继续刺激对方,“诸位父老乡亲作证,我只是想做点养家糊口的小买卖,谁曾想木器行这群恶霸不仅把控物价,还不准我做良心买卖,今日我若是有什么不测,还望诸位能去镇远侯府去报个信,莫要让我含冤而死。”
看个热闹竟然听到了侯府的名字,安宁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家有家法,行有行规,你拿劣质货来招摇撞骗,破坏木器行的规矩,反倒倒打一耙,还敢在这里颠倒黑白!”壮汉往前走了几步,逼到他眼前,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衣襟,竟将他缓缓地提了起来,“镇远侯世代忠良,守护我等安宁,岂能因你败坏了名声?今日先且放过你,再有下次就别怪我们手下无情了!”
壮汉抬高手一挥,又是“嘭”的一声,身形瘦弱的男子再次被他扔到了马车车厢上,吓得安宁一惊,松开手中的帘子,下意识地往后一躲。
“都让开,看什么看!”
车厢外传来粗暴的吼声,人群纷乱的脚步声、说话声,之后又慢慢安静了下来。
“咳咳,对不住,让您受惊了。”仍旧是那个男子的声音。
从刚才的情形来看,这个人的确和侯府有关系,眼下又挺有礼数的道歉,安宁又满怀好奇地掀起了帘子,打量了他一眼,“你没事吧?”
“实在是抱歉,情急之下……”男子没料到车厢里的人会露面,神情有些慌乱,可话还没说完,抬头看到她的脸时,突然变了脸色,眼神越来越冷,好像她们之间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你认识我?”看了一眼周围人来人往的人群,安宁大着胆子追问。
“不认识!像我们这种身份低微、心术不正的人,怎么会认识你这样的大小姐呢!”男子冷言冷语地丢下一句,头也不回地随着人群走远。
安宁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身影,一头雾水。
她现在都有些怀疑了,这剧情还是她看过的那本名叫《娇宠医女》的文吗?为什么一下子出现了这么多她压根就不知道的人?
前面那些也就算了,才离开的这个一看就不是善茬,再照这样下去,恐怕用不到安家父子回来,她就要一命呜呼了。
真是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一个接一个,说起来女主现在在哪里呢?
当初她就是奔着题目中的“医”字翻开书的,女主原本是西北边境一个游方郎中的女儿,因为战争失去了家人,碰巧救了在战场负伤的顾弘一命,然后被顾弘强硬地带回了京城。
顾弘出身名门,尤其是他的母亲大长公主,更是对身份地位格外看重,女主虽然救了他,可要说服国公府收留、善待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再加上府里还有身为他的妻子的原主安宁,他更是不想让女主知道,所以就暂时将女主安置在了国公府附近的一处宅子里。
他天天不着家,安宁没有费多少功夫,就查探到了女主的存在,闹得整个国公府天翻地覆,原本就对安宁十分不满的国公府,为了压制安宁,竟然对女主的存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推波助澜。
于是,娇软温顺的女主更是成了顾弘的心灵港湾,在安宁对女主的一次次挑衅、迫害中,两人的感情日渐升温……
一本书看了大半,医术没有看到多少,狗血倒是很足,几经波折,男女主大婚当天,以为总算要大结局了,结果女主再次失踪,她实在没了耐性,彻底弃文了。反正题目都说了是“娇宠”,最后肯定是皆大欢喜了。
她记得女主也在雍西,不知道具体在什么地方呢?如果找到了的话,倒是可以先结交一下,总比得罪了要好。
等等,她突然呼吸一滞,女主叫什么名字来着?……姓李?不对,好像姓柳,柳如絮?这好像是另一本漫画里的女主……大脑突然一片空白……
明明当时还觉得很好听来着,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名字不记得,长相更是宽泛的不靠谱,原书中无非就是一些一头青丝,肤白胜雪之类的描述,难不成她要把雍西城所有的美女都搜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