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她们,夫人也很担心,但安宁好不容易正常了,她们是不敢去挑明的。眼下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由她去了。
安宁哪里知道她们在想什么。
一路上,她手里紧紧握着圆润滑腻的小瓷瓶,心里却一点也不平静。
四下无人,她轻轻用指腹摸了摸还有些刺痛的嘴唇,脑海中不经意地回忆着方才在花园里发生的那一幕,即便可当时头晕目眩的,并没有什么感触,她还是觉得耳根有些发烫。
前世的她一直沉迷于纸片人,并没有什么感情经验,对萧棠的好感,也的确是如她所说的那般,始于颜值,但仅仅就是这些吗?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她深吸了一口气,暗暗告诫自己,好感归好感,但现实依旧是现实,她并不了解他的底细,想太多没有任何意义。
他只不过是一个过客,也许下个月就离开了,只是做个朋友也许是最好的。
可一想起方才的情形,她还是忍不住翘起嘴角。
刚走到小院门口,正好碰到了从外面回来的萧松和萧柏,两人恭敬地同她打了招呼。
“安姑娘你的嘴……”萧松诧异地道,话来没说完,被萧柏拉了一下制止了。
她的手虚笼在唇上,一时没有想好怎么解释,到底是萧柏更加圆滑世故一些,知道有些情况并不是能够随意问的,笑着替她解围道:“安姑娘刚刚经历过无妄之灾,想必是在牢狱中受了惊吓,有些阴阳失衡,内火旺盛所致。”
迎着萧松半信半疑的眼神,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抬脚继续往里走。
当她一眼看到仍旧坐在院子里的萧棠时,脸上略微一怔,停下了脚步,一抹尴尬从她的脸上闪过,她转过身,飞快地往院门外走去。
走了几步,又返身来到萧松和萧柏跟前,也不解释,将手中的细瓷瓶交到萧松的手上,让他转交给萧棠,也没有交代原委,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一直走到柳林后,她才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根本就看不清院子里的情况,但一想到那两人发现萧棠的嘴唇也破了,她仍旧觉得异常窘迫。
事已至此,只能交给萧棠去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