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以为经过昨夜悠长的一夜,哥哥身体内的蛊毒大概能尽然清掉了,哪知原来她身子接收蛊毒的多少并非同那事时间长短有关,而是同她身体接收有关。
像是昨儿不足十二个时辰之间长久的两次,统共只能吸收那么多蛊毒,到达尽头了便再也吸取不了。
哎,白瞎了这些时间。
豆蔻每每一想到自己昨夜恬不知耻的愉悦,就会忍不住将自己埋进被褥内,恨不得蒙死自己才好!
所以她昨儿是不是光顾着自己快活了啊...
如此想着,她就赶紧儿从被子里钻出,加紧将体内吸收过来的蛊毒转化掉,好争取下回能吸取多一些。
今天豆蔻见跟在冯医官身后的小药童又来了,就拉着他多嘴又问了一句:“给殿下调制的避子汤,服用可有什么副作用没有?”
昨夜豆蔻拉着谢元祐,将他吻得七晕八素之际,他竟然还能忍住先不去碰她,而是急急地跑出去唤人端来那碗黑糊糊看着就恶心的汤液,躲在檐下仰头一气儿饮尽,这才回寝室搂着她。
可她当时躲在门后分明就看见他服完汤药后,表情痛苦扶着栏杆缓了一会儿才进来的。
小药童不敢去接她的糖果子,支支吾吾地想要躲避开。
“说嘛,告诉我嘛,我不会告诉旁人听的。”豆蔻又从身后又扬出一捧鲜美的果子。
可这会小药童大概意识到说出来有危险,是无论如何都不为所动了。
“好吧,你不说大不了我亲自问你先生去。”豆蔻说着,收回两捧果子作势要走。
小药童吓得慌了,“娘...娘娘恕罪呀!您告诉先生的话,奴...奴就得挨打了!奴告诉娘娘就是,但娘娘一定不能让先生知道是奴告知您的呀。”
“嗯,一定。”豆蔻笑着点了点头。
“那避子汤...打散男子精元用的,喝得少且不频繁不碍事,喝多了恐怕...就就有妨碍生育的风险...先生他规劝过了!可是是殿下一意孤行!!”
到了晚上,谢元祐回来的时候,天还没黑全,他想先处理些杂事。
豆蔻不知何时端了些补汤进来,轻轻地搁在他的书案前。
谢元祐冷不防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她急急地别过脸转身去拿瓷碗,将白花花的汤倒进瓷碗方便他喝。
谢元祐看了看汤液中的漂浮物,有些好笑:“可是孤昨夜的表现,让太子妃不大满意?”
豆蔻这时才转过头来,看见了碗沿漂浮的半截轮廓清晰的鞭状物,脸唰地一下红了。
她让蕴儿下去准备些给太子补身子的汤,没成想她直接就准备了这个...
豆蔻急急地就夺过了他的碗,口中喃喃:“这...你不想喝的话...”
话还没说完,一只大手过来,从她手边将瓷碗夺走,一气儿喝了下去。
看得豆蔻站在旁边干瞪眼:“呀...还烫着哪...”
谢元祐喝完,将空碗递还给她,继续低头做手边的工作。
豆蔻木木地收回瓷碗要往外走时,身后的谢元祐突然来了一句:“你是孤亲自养大的女孩儿,孤定然是喜爱你的,不管你有什么要求,说便是了,不用觉得害羞。”
说完谢元祐就侧了身过去,让她看不见他的脸。
豆蔻愣了愣,他是不是...察觉得出她心里复杂的矛盾,以为她对情.事上有什么要求不好意思说?
哥哥对她...当真是体贴入微至极,体贴到可能会让自己断子绝孙的份上了。
豆蔻毅然搁下了汤碗,走回谢元祐跟前,鼓起勇气对他道:“元祐,那个汤药不喝了好吗?”
谢元祐一愕,抬起了头:“你知道了?”
豆蔻想起小药童声声泣泣的嘱托,忙摇了摇头道:“厨房留下的药渣,我去查了,有好几味都有可能让你子嗣艰难,你为何要这样?”
谢元祐抿唇笑了,伸手拉着她的手腕,将她从书案的另一头带到了自己身旁。
“你就是因为这个,所以给我炖了补汤?”
豆蔻鼻子酸了酸,点点头。
“傻姑娘。”谢元祐点了点她的鼻尖,将她揽了下来,圈在自己怀里抱着,像儿时宠溺抱着她一般。
他一边理着她的鬓发,一边用额碰了碰她额头,道:“夫君心里有数的,不会断子绝孙,你放心。反倒是你,我一直就觉得你年纪还太小,不适宜马上怀孕,当时还想再养你几年,也等你适应这身份了再说呢。只是你...”
说着说着他又笑了,笑容衬得他的脸越发俊朗,外间的人可从不曾见过那样的太子殿下,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豆蔻立马回搂住他,将脸埋入他颈项间,依恋地蹭了蹭,强忍着泪道:“我不小了,不都及笄了吗?没什么风险的,药你别服了...”
豆蔻她被温情冲昏了头脑,就连谢元祐已经改称“夫君”也没有发现。
最后谢元祐触了触她的发顶,笑着说“好”。